内幕：哈登在火箭最后的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文 / Kelly Iko & Sam Amick

译 / kewell

从很多方面来看，上周二在连续两场惨败给湖人之后，休斯敦火箭在丰田中心更衣室里的会议完美体现了他们在2020-21赛季过山车一般的颠簸体验。

失败。挫折。摩擦。一切终于被摆上了台面。

从纯粹的篮球角度看，考虑到火箭3胜6负的开局，这次会议不可避免。球队在攻防两端都没有能量可言，新主帅斯蒂芬-希拉斯与新体系的早期磨合明显很痛苦，还有球队阵容的残缺——顶替威斯布鲁克的约翰-沃尔和其他7名新球员都被一系列轻伤和违反联盟防疫协议限制出场了。

但在场外，詹姆斯-哈登10月下旬提出的交易要求让火箭在过去十周的工作陷入了痛苦，而这次会议是迄今为止最强烈的信号，表明球队对这位心怀不满的球星的容忍已经到了极限。从训练营时哈登跑到亚特兰大和拉斯维加斯大撒币，到那之后他制造的无数闹剧，火箭一直都在平息事态。而现在，他们受够了。

球员们受够了这些滑稽举止，厌倦了那些头条新闻以及外界对哈登心理状态和这出闹剧走向的不断猜疑。只要哈登还在休斯敦一天，他的存在就愈发妨碍火箭找到明确并可理解的方向。

他到底还买不买帐？

哈登在火箭最后四场的努力已经大大减少，与本赛季前三场相比可谓天差地别，在那三场比赛中，这位前MVP看起来还是那个特殊的球员，哪怕当时他还没恢复竞技状态。

在那场由希拉斯主持的会议上，他决定在交易完成前不让哈登参加此后的球队活动，消息人士称多位球员对哈登近来的肢体语言和投入表达了不满。希拉斯问是否有人愿意分享自己的真心话，而球员因此就开始讨论起球队出现的问题。

消息人士称，约翰-沃尔和德马库斯-考辛斯都发表了讲话，试图问出哈登对球队忠诚程度的直接答案，并强调问责的重要。那些早在威斯布鲁克对任何还愿意听他说话的人表达同样态度时就在火箭效力的球员都知道，这些令人不适的状况是老问题了。

在31岁的哈登的生涯履历里，除了总能定义球星地位的冠军戒指，他已经赢得了一切荣誉，而他明确表示，火箭累积问题太多，新援是难以真正理解的。

尚不清楚后来考辛斯在次日新闻发布会上讲到的不尊重是否就是这个问题，但当时的紧张事态显然已经蔓延到方方面面。25岁新秀塔特后来向记者透露，在那次会议中，他们“划下了底线”。

在很多方面，队内互相冲突的秩序和整体情绪的恶化息息相关。沃尔前两个赛季在奇才缺席了大部分比赛，终于恢复健康的他已经准备再次全力以赴。考辛斯也一样，他在2017年初差点与国王签下顶薪，但在过去几个赛季，他在鹈鹕、勇士和湖人遭遇了跟腱撕裂、四头肌撕裂和前十字韧带撕裂的伤病。而哈登已经太习惯达雷尔-莫雷任经理时的管理办法，他很可能在想，为什么所有这些新声音突然变得如此有分量了。

当哈登进入媒体室，开始了那场臭名昭著的90秒Zoom视频发布会时，有消息称他很清楚火箭与篮网的交易可能很快就会实现——即使当时很多火箭内部人士都还不了解情况。他已经从知情方收到了最新进展，甚至在与湖人的比赛之前就被告知交易即将达成。

他的火箭生涯已经画上了非正式的句号，而他语无伦次地做出了姗姗来迟的坦白。

“我们就是不够强，”哈登在Zoom发布会上说。“嗯，你们也知道，我们就是——我们不够，不够——显然在化学反应、天赋方面，都不行。已经很明显了。就像我过去几场所说，他们只是——嗯，在比赛开始对手就很积极。是有经验的球队，显然，是卫冕冠军，嗯，你们知道，是联盟最强球队之一。”

“嗯，你们知道，我爱这座城市。嗯，我真的，你们知道，已经尽力了。你们知道的。我的意思是，现在的情况太疯狂了。我觉得已经挽回不了了。所以嗯，就这样。谢谢。”

然而，经过那么长时间的合作——八个赛季里他从雷霆的超级第六人变成了最顶尖的球星之一，距离打进总决赛一步之遥——哈登与火箭的关系在过去几周已经不能更坏了。从复赛泡泡里季后赛输给湖人地失望，到最终与篮网的交易谈判打造出一支新的超级战舰，以下是关于哈登时代如何以及为何在休城结束的详细记录。

惨败湖人以及火箭人才大流失

在哈登公开承认自己放弃火箭生涯的那晚，勒布朗-詹姆斯再一次成为了他心理上的催化剂。

在上周二失利的前四个月，正是勒布朗的湖人在泡沫季后赛的第二轮狠狠击败火箭地时候，他们9月12日完成了手下留情的伪横扫，动摇哈登心中对火箭尚存的一丝夺冠希望的时候。如果还不够糟的话，哈登的老搭档克里斯-保罗还在首轮七场大战中差点率雷霆淘汰了火箭，而火箭则是在几乎所有层面上都被湖人吊打。显然，哈登不是唯一一个对自己在火箭的未来不确定的人。

随后而来就是大批人员的离开。

·前火箭主帅麦克-德安东尼与哈登合作的四年中俘获了这位球星的忠心，因为他几乎让整支球队的进攻都围绕哈登一人运转，而火箭被淘汰后的第二天，他就以很戏剧性的方式离开了。德安东尼到最后还在考虑留队的可能，消息人士称莫雷对于说服他留队也很乐观。但当火箭从奥兰多飞回来的时候，媒体已经报道称他决定不再留队了。

·然后是莫雷，他与哈登的关系也是自哈登2012年加盟以来火箭篮球宇宙的中心。后来莫雷告诉媒体，在德安东尼离开后不久，他也去意已决。直到大约一个月后（10月15日）他才正式离队，当时他声称自己辞职的主要原因是想多陪伴家人。但不到两周后，媒体就报道称他准备签约76人。消息人士称，德安东尼的离开就是他决定辞职的主要原因。

莫雷在管理层的副手，当时火箭的法律顾问拉法尔-斯通被升为总经理，距离他与莫雷肩并肩在泡沫里工作两个月只过了几周时间。他要清理的混乱已经有很多，但情况很快变得更糟。

·几周后，就在火箭雇用独行侠首席助教希拉斯代替德安东尼、并相信球队可以卷土重来之后不久，威斯布鲁克私下表明自己想离队，并在12月2日被交易到奇才，与沃尔互换。正如之前报道，威斯布鲁克对火箭文化不满，他决心离队显然是因为需要更多球权。威斯布鲁克在奇才与前雷霆主帅斯科特-布鲁克斯团聚，他一直希望火箭的纪律更像军队一样严明，就像他在雷霆效力的11年一样。基本上，外界对哈登在火箭生涯最后时刻承担起责任的要求也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当达雷尔和麦克离开，我大概算是后退了一步，重新评估一切，”哈登在周五第一次参加篮网媒体会时表示。“我很习惯这两个人在管理层的决策。当他们离开，我必须搞清楚球队是要重建还是打算继续争冠？这就是我的全部想法。”

这两大变动都让哈登对火箭的未来感到不确定。但密集发生的改变球队架构的事件似乎让哈登开始担心未来方向了。一个时代几乎就要画上句点。

一次认可和一次交易请求

德安东尼在9月离开后，火箭管理层到处寻找下一任主教练，他们专注于找到一个有创新意识、全能的战略大师来提升球队实力。哈登和威斯布鲁克都认可了做过多年助教的希拉斯，他在筛选中战胜了火箭助教约翰-卢卡斯和前火箭主帅杰夫-范甘迪。在介绍希拉斯的新闻发布会上，他透露自己与哈登和威斯布鲁克都有交流，并感谢了这对后场搭档给他的支持。

消息人士称，就在希拉斯上任后不久，哈登找到管理层提出了交易申请。据夏姆斯-查拉尼亚爆料，他把篮网和76人当做了加盟首选。

希拉斯是前NBA球星和自身主帅保罗-希拉斯之子，过去二十年，他在七支球队做过助教，经历过很多风浪。但当他第一次得到了与刚进入巅峰期的超级巨星合作的机会，却成了一个艰难的挑战。

据包括哈登在内的所有人的说法，个性耐心且镇定的希拉斯在这段混乱时期表现出色。消息人士称，哈登仍告诉希拉斯，为他首次得到球队主帅职位感到兴奋，自己会完全支持他。哈登还向他保证，他会做个职业球员，希拉斯无需顾虑，对他保持严要求，跟对其他人一样就行。

威斯布鲁克交易

11月初，查拉尼亚报道称威斯布鲁克想被交易。威斯布鲁克之所以想离开，是因为他对于球队文化、责任分配问题不满。2018-19赛季对这位前MVP和九届全明星而言相当复杂，一方面他打出了最有效率的表现，但另一方面他由跟哈登这位童年好友难以共存。

消息人士称，跟哈登一样，威斯布鲁克对莫雷和德安东尼离开后火箭的方向有很多疑问。威斯布鲁克的交易请求也开启了一个内部人事问题重重的赛季。

威斯布鲁克的交易市场一开始显得很低迷，直到一个解决方案从混乱中冒了出来——那就是奇才的沃尔。查拉尼亚报道称沃尔想离开奇才，两人互换的交易在12月1日完成。

未被许可的离队和一次失踪

12月初，哈登飞至亚特兰大和拉斯维加斯庆祝说唱歌手好友Lil Baby的生日。这立刻导致了利益冲突，因为联盟要求球员前往各自球队所在城市报到。就在希拉斯准备在休斯敦打造新进攻体系之时，哈登给Lil Baby送大礼外加一大包现金——总额达10万美元——的视频火遍网络。

这样的赛季开端，往好了说都是倒霉的。

当被逼问火箭对于哈登休假的反应时，一位球队官员只敢说到整件事“困难很大”的程度。但他也说，球队关注哈登的健康比关注这件事有什么意义更多。虽然这件事导致了一系列对火箭的批评性报道，但它并没有被当作是什么重要转折点。

在训练营第一天（12月6日），心怀失望的希拉斯讨论了哈登的缺席，NBA的规定，但也表示火箭期待他在当晚进行单独训练。沃尔说，他与哈登在交易后有过交流，他相信哈登还会是火箭的人。“我100%（相信）他愿意留下来，他是这支球队的一部分，接下来就看会发生什么，能走到哪一步了。”

但到第二天，情况显然出现了变化。希拉斯暗示哈登不知何时才能归队。“我们计划受挫，”他说。“我当然希望最强球员能在阵容，而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希拉斯不知道哈登为何缺席，但已经开始根据现有阵容备战季前赛。大约80%的训练重心都放在防守上，希拉斯也称赞了塔克发挥的作用。

尴尬的开局，回归以及公开的合作邀请

12月8日，希拉斯告诉记者，哈登人在休城，已经报到，并在完成新冠检测。消息人士称哈登实际上是在周一从拉斯维加斯返回休斯敦，在离开期间每天都有接受新冠检测。火箭已经开始执行训练营计划，但对哈登来说，“适应会要一段时间”。考辛斯希望哈登能够现身并融入球队。

休斯敦的球迷们，火箭终于跟哈登有短暂对话了！12月9日，希拉斯告诉记者，哈登仍在完成联盟防疫程序，检测结果都是阴性，但希拉斯已经跟哈登在球馆打过招呼。希拉斯承认他们合作一开始不太顺利，但也说还有足够的时间建立起信任。

“NBA不总都是欢迎的玫瑰，”希拉斯说。

至于哈登的交易申请，查拉尼亚报道称雄鹿和热火也成为他想去的目的地。加上篮网和76人，交易对象就变成了四支球队。

没有胡子的季前赛揭幕战

哈登并未12月11日的火箭首场季前赛上场，他们125-104战胜了公牛。比赛中有稳定的球转移，大家打得也很无私，全队送出25次助攻。

火箭希望哈登能看到这场比赛，并回归阵容，让希拉斯的体系如虎添翼。“你能看到大家的能量，这是很好的氛围，”考辛斯在谈到球队新文化的时候说，这算是对哈登的直接喊话。希拉斯相信等哈登和塔克回归，火箭还能继续这么打。

塔克的不满和充满抱怨的发布会

在火箭91-103输给公牛的第二天，希拉斯说他跟哈登有了深入交流，他会在接下来对马刺的比赛中出战。

“我们聊得不错”，希拉斯说。“他专注于比赛，并提了一些很好的问题。”

但那天最大的新闻是塔克的尴尬发布会，那是他第一次对续约问题公开流露不满。

在被问到是否愿被交易时，塔克说：“我希望去一直需要我的球队。”在被问到火箭是否愿意留住他时，他说：“你问他们了吗？你应该问他们。他们是可以展示自己诚意的，而且不止是在续约问题上。”

消息人士称，塔克准备本赛季为火箭出战，哪怕他未来并不确定，但他并不反对交易，如果真可能的话。此时塔克应该已经接到了续约报价，但他没有同意。不少球队已经打电话询问火箭是否准备卖掉塔克。

“我们对任何球队都保持开放的交流，”斯通在周日说。“这都取决于具体情况，如果对彼此都有利，那什么都有得谈。我们尽可能不限制交易的可能结果。”

打破沉默

哈登在12月15日迎来季前赛首秀，在21分钟时间里12中3拿到12分，火箭112-98战胜马刺。哈登和塔克赛后都没有接受采访。

希拉斯称哈登状态不错，并赞美了他在攻防两端的贡献。他也畅想了哈登与沃尔后场组合的可能。“可以很强。两位如此强力的控球者可以做很多事，这个组合可以非常强。”

第二天，哈登自上赛季被湖人淘汰之后首次接受了采访。

一开始记者就问到哈登交易申请的事，他说自己目前只专注于火箭的当下。

在谈到过去几个月的经历时他说：“出现了很多变化。这就是我们现在的情况。主帅在沟通方面做得非常好，他带来了新的基础，让球队运转起来。”

随后，他与ESPN记者蒂姆-麦克马洪就他前往亚特兰大和拉斯维加斯而没在训练营报到一事进行了一番堪称经典的对话。

哈登：我就是去训练的。

为了什么？

“为了新赛季开始啊。”

为什么去亚特兰大和拉斯维加斯而不是休斯敦？

“我私人训练师的问题。”

哈登否认交易流言影响了球队，更衣室里的大家都专注于备战新赛季。“这是唯一重要的事。”

或许当天下午最重要的回答，是关于哈登对斯通的信任是否跟对莫雷一样。

“我们还没有讲过话。”哈登一脸平静地说。

The Athletic网站报道称76人加大力度追求哈登，甚至请来哈登密友、说唱歌手米克-米尔来帮忙，查拉尼亚还报道称，本-西蒙斯也被卷入一些交易计划的讨论中。消息人称，西蒙斯此前几周就被摆上货架，但涉及他的交易方案没有更多进展。

随后，莫雷通过The Athletic发了一份声明，澄清了关于西蒙斯可能被交易的流言。

“我们不会交易本-西蒙斯，”莫雷坚称。“他是我们未来的重要组成部分。”

对于哈登的行为是否会影响他的交易价值，整个联盟都观点各异。刚获得朱尔-霍勒迪的雄鹿早已决定不再追求哈登，成为哈登目的地中第一支放弃的队伍。

一些匿名管理层人员对媒体吐槽哈登会毁掉整个管理层，“是个出色得分手，但不是个冠军”，“对球队文化可能造成负面影响”。

拒绝出场，压力增加

常规赛打完三场，外界不禁怀疑哈登是否想在糟糕的处境中尽最大努力。他打出了巅峰表现，场均得到37分5.3篮板11助攻，而火箭取得1胜2负。如果他保持这种水平，火箭或许会在3月25日的交易截止日前保持耐心，仔细挑选方案。

但这三场比赛中，有两场比赛里都没有沃尔、考辛斯、戈登和琼斯，他们都因为违反联盟防疫规定缺战。对火箭真正的评估，应该是看那之后的五场比赛，哈登数据明显下滑，场均得到17.4分5篮板10助攻3.6失误，命中率37.8%，三分命中率只有25.6%，火箭只取得1胜4负。

哈登与新队友的脱节在周二输给湖人的比赛中再明显不过，他们一度落后达到30分。

哈登糟糕的表现为已经非常敏感的形势又增加了更多压力。斯通是时候结束这出闹剧了。

交易

这一切都结束之后，消息人士称76人得出了一个不合常理的结论：哪怕西蒙斯可以为火箭所有，哪怕莫雷对哈登的中意是76人追求哈登的理由，但76人跟火箭谈判的最终目的，其实是为了帮助火箭在与篮网的谈判中获得更大优势。76人的确对交易感兴趣，但篮网不断加码，到最后76人已经失去竞争力。

而且消息人士透露，76人并不是唯一一个在最后时刻扮演这种角色的参与方。虽然篮网和76人被广泛认为是最有可能的两支球队，但消息人士称凯尔特人也在最后阶段参与了谈判。

在交易告吹之后，凯尔特人总裁丹尼-安吉公开谈到了他们的参与，指出他们与火箭近来没有联络。但消息人士称，火箭到最后都认为凯尔特人是交易过程的一部分，在这方面仍存在多种交易可能。The Athletic在12月24日报道称，凯尔特人和开拓者都上了哈登的心愿单。

消息人士称热火一开始表达了兴趣，但在交易前一个月，他们就已经不再与火箭就此问题进行接触。火箭还从其他不在哈登心愿单上的球队获得了“丰厚”的报价。

最终，篮网因其自身的敏感情况，再加上哈登的意愿，让火箭如愿以偿。（火箭最后拿到了4个首轮签，4个交换选秀权，从篮网获得了前锋鲁迪恩-库鲁斯，从步行者获得了维克多-奥拉迪波，从骑士获得了丹特-艾克萨姆。）虽然篮网总经理肖恩-马科斯说凯里-欧文的问题没有导致篮网加紧追求哈登，但最终篮网付出的筹码证明了相反的现实。而且，为什么不呢？

不只是欧文突然消失，而且还有斯潘塞-丁威迪可能因为十字韧带撕裂赛季报销。可以肯定地说，这不是篮网理想的争冠节奏，尤其是他们已经等了一年让欧文和杜兰特恢复健康。

消息人士称，篮网似乎愿意交易除了杜兰特、欧文和乔-哈里斯（他们在赛季初用4年7500万的价格续约了他）之外的任何人。杜兰特与哈登的合作历史，以及他想实现这次重聚的兴趣显然起了很大作用。

“篮网豁出去了，”一位对哈登表达过兴趣的对手球队高管说。“绝望是一个因素，而在这个联盟，没什么比绝望更棒了……火箭就等着他们爆炸呢。”

而这就是这笔交易中的肮脏真相：如果火箭如果想达成目的，在交易时获得价值尽可能高的首轮签和交换选秀权，他们就需要哈登和这支新篮网越惨越好。

余波

在哈登被送到篮网后，他与斯通有过一次对话。火箭对哈登在发布会上讲那些话非常意外，哈登则表示，他的决定并非出于个人恩怨，希望与休城继续保持良好关系。哈登只是不满于现状，想要寻求改变。

“没有什么后悔的，”斯通说。“我们几天前有过一次不错的对话，就在交易准备达成的时候，我们在个人层面已经和解了，他个人也与管理层和解了。他做了这样的决定，我们也要向前走。他是个出色的篮球运动员，我只希望他一切都好。”

交易后，哈登也与希拉斯进行了交流，他感谢了希拉斯，并鼓励他与火箭现有阵容继续前进。

虽然火箭失去了哈登的天赋，但球队内部对两届全明星奥拉迪波的潜力很乐观，他将在这个休赛期试水自由市场。消息人士称，希拉斯对奥拉迪波的肯定是交易决策过程的重要因素，他希望火箭能严肃考虑这位28岁球星在球队的长期前景。

“能得到维克是令人非常兴奋的，”希拉斯在周日说。“我相信他能适应很多战术，也可以成为核心型球员，能用持球打开局面的球员，让队友变得更好的球员，能出手关键球的球员，同时防守意识也很给力的球员。他是真的双能选手，我们对他的到来绝对很兴奋。”

在拿到那么多选秀权之后，火箭内部相信这些资产能够让他们在2021年选秀时获得很大的自由操作度，而这一届选秀天赋池是很深的。

交易达成一天后，缺兵少将的火箭在客场备战对马刺的两场比赛。哈登不在，赛前的场面有了很大变化。周四的比赛开始前一小时，戈登成为第一个从通道里出来的球员，他走到卢卡斯身边，跟他还有技术台旁的一位训练师打了招呼，戈登没有打这场比赛，因为伤病，他是每日观察状态，但他与卢卡斯的密切关系对火箭来说更重要了。戈登上赛季对爵士砍下50分，在火箭队内总被提及，而他现在在进攻端的作用将更加重要。

克里斯蒂安-伍德是第二个走出来的火箭球员，他走到空座位旁系好鞋带，然后与助教德萨盖纳-迪奥普开始训练。伍德先是在禁区内连抛投，然后进行了禁区外的接球后运球一次出手的训练。伍德此前曾讨论过他与哈登的化学反应，但现在他需要跟沃尔继续走下去了。

消息人士称，火箭会积极寻求使用通过哈登交易获得的大额交易特例，争取再引进一名强援。多支球队都打电话询问火箭是否打算交易塔克。消息人士称，塔克目前已经提出了续约事宜。

在这一切之中，最大的赢家或许就是希拉斯。是的，现在他执教的队伍跟他刚上任时完全不同了，他以为自己将执教威斯布鲁克+哈登的后场，现在换成了奥拉迪波+沃尔，但他仍让这支队伍感到安心，也证明了火箭最初选择他的明智。

“我认为他对这一切的处理都十分得体、聪明并且有尊严，”斯通说。“我为他，也为一直努力的球员们感到高兴。我们起步有点迟，但希望能建设出一些好东西。”

黑人主帅往往被套入“为球员说话的教练”的窠臼，但希拉斯有多亲民，就有多擅长战术制定。在进攻端，火箭传球和跑动都更多了，每个人都有机会展现长处，不管是已知的还是未知的。在防守端，希拉斯带来了多样的选择，不管是单对单、换防、联防还是包夹。

休城的哈登时代可以说代表了NBA日常的一切元素——乐观、成功、在关键时刻的苦涩失败。闹剧结束后，火箭本赛季可以带着新的文化和体系向前走，以斯通、希拉斯和奥拉迪波领衔。他们是否能完成计划还是个问号，但起码他们从上到下已经团结起来，而这是火箭缺失太久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