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痛恨的朋友:科比

撰文/墙花

（本文虚拟凯文-加内特口吻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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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0月28日，当我再次踏上洛杉矶斯台普斯球馆的地板时，我知道，我会遇见他。

这将是他职业生涯的第20个赛季，他将超越约翰-斯托克顿成为NBA历史上为同一支球队效力时间最长的球员。而即将征战第21个赛季的我，也将追上罗伯特-帕里什和凯文-威利斯成为NBA历史上征战年头最长的球员。

本赛季首秀，我就与他狭路相逢。我知道这场比赛是NBA历史上第一次有两位效力达到或超过20个赛季的球员交锋的比赛。不知道是联盟有意为之，还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征战20载，我们更像两条平行线。要说唯一的关联，可能就是我们所代表的球队，都和一个城市有着渊源——明尼阿波利斯。我和他，从未在全明星赛以外的球队里做过队友，或许上帝安排给我们的一次次交锋，是最好的惺惺相惜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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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两个赛季，他因伤只打了41场比赛。我知道他太迫切需要得球，需要得分，需要重新找回嗜血的感觉。本场开场，他6投1中，明显没有找到准星，鲁莽的像个年轻人，这让我想起1997年季后赛湖人面临被爵士淘汰之际，还是菜鸟的他投出4记“三不沾”的无畏。

可在本场比赛第三节，他又切换到了我最痛恨的那个模式——疯狂砍分。看着他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轻取6分，让我一下子想起了2004年那次永生难忘的西部决赛。

在桑德斯教练带领森林狼连续8年进入季后赛后，我跟我的队友们终于踏上了西决的地板。半决赛与国王的七场大战消耗了我们太多的体力，结果西决首场的下半场，他凌厉地取下14分，彻底打碎了我们主场开门红的美梦。系列赛第三场回到洛杉矶，在上半场一分未得的情况下，他下半场发了疯似的拿下22分，让我们彻底丧失了扳回主场优势的希望。西决第四场，他带着场外性侵纠纷的烦恼回到赛场，再次在第三节狂砍18分。说实话，每每到第三节便渐入佳境的他，是我最痛恨的对手。

随后，我听到了全场山呼海啸般的MVP呼喊声。

作为北美四大体育联盟唯一一位职业生涯为同一支洛杉矶地区的球队效力达到20年的球员，他对于这座城市的意义，在他踏上赛场的那一刻便不言而喻。不管他此前两个赛季的身体和比赛状态如何令人失望，只要他连续命中得分，斯台普斯球馆全场震耳欲聋的MVP呼唤声就会为他再次响起。

我想每一个与他交锋过的球员，都会借着他的光儿享受到“Beat LA”或“MP”的疯狂呐喊，那是联盟其他球星不会有的待遇。这竟让我有些嫉妒。特别是2010年总决赛，我依然记得，在波士顿TD北岸花园的天王山之战，他顶着全场“Beat LA”的嘘声，在二三节连砍23分。虽然湖人输球，但得到38分的他在气势上没有输给任何人。

凯尔特人的季后赛历史上，3比2领先时从未输过一场系列赛… …直到2010年总决赛回到洛杉矶。他伴着山呼海啸般的MVP呼声带领湖人大胜我们22分，将比分扳成3比3，而随后那次经典的总决赛“抢七”故事，已是人尽皆知了。

如今物是人非，本场比赛，MVP的呼声仍在，他的队友已换成拉塞尔、克拉克森、兰德尔之辈，37岁的他在场上几乎是在孤军奋战，我是那样理解他对得力帮手的渴求。2004年，若我的身边有他这样一位队友，或许我也不会离开苦寒的明尼苏达。

2007年，我曾收到过他的邀约。经历三年的沉浮，他已厌倦了为邓肯、纳什和德克们陪跑。他需要一位得力的帮手。但我深知，以我们的性格和气场，也许只适合在全明星赛上不动真格地一同玩耍，于是，我拒绝了他，并最终去了东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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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场揭幕战的第四节，我几乎全是在替补席上度过的。除了最后十几秒我上去镇住局面，为球队守下开门红。

生涯末年，我知道我们在各自球队中的角色不同。我的很简单，就是指导年轻人。而他不同，他依然是场上的领袖，依然渴望再次用行动证明自己。可赛季首秀就遭遇比分胶着，他的最后8次投篮竟然全部打铁，其中有5次出手是在第四节。

上一次在同一块场地看到他如此的无助，是在2008年——我唯一一次在季后赛里赢过他的那一年。他的球队在总决赛第五场主场领先24分的情况下被我们逆转。1971年以来的总决赛历史上，还没有哪支球队在首节落后15分的情况下完成翻盘。然而我们做到了。那一场，他的投篮状态不佳，19投6中仅得19分。在最需要帮手的时刻，奥多姆下半场仅得4分，加索尔也仅有17分入账，表现平平。

那是我唯一一次总冠军经历。登上了巅峰，我却更加理解了他，知道了他为什么在三枚总冠军戒指到手后，还是那么拼命。功成名就后的努力，不是为了满足贪婪的欲望，而是为了追求卓越。

于是我越来越懂得这个人，我知道通过一场24投8中、三分球13中3的赛季首秀，他在努力地调试手感，找回比赛节奏，适应新队友，恢复体能。他所做的这一切原因很简单——不苟且地完成这最后一季，至少是他这份合同的最后一季。无论是17岁还是37岁，他始终是个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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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NBA20载，我们见证了乔丹时代、我们的时代、詹姆斯时代、杜兰特库里的时代，看上去安东尼-戴维斯的时代都要来了，更新换代如此之快，如今我们身边的唐斯、拉塞尔们也已经登上历史舞台。时光荏苒。要知道，我在1995年参加选秀后12天，卡尔-安东尼-唐斯才刚出娘胎。

当我们进入联盟时，都立志成为最好的那一个，那是驱动我们前进的动力。20年来，唯一改变的是年龄，我们对比赛的热情与胜利的决心从未改变。

此时此刻我想对他说，半生效力同一支球队，是天佑，是恩泽，所以要抛开烦恼，要倍加珍惜，要善始善终。

我知道会有那么一天，我和他会淡出历史的舞台。无论当初怎样同室操戈，最终我和我这位最痛恨的朋友都会像退居山林的隐士，相约月下，泡一壶好酒，彻夜倾谈。

“在篮球领域我已拥有一切” ——乔丹

这句台词来自乔丹第一次退役。

虽然乔丹的这次退役，充斥着各种“阴谋论”：比如有人说，斯特恩是因为乔丹沉迷赌博，甚至两次卷入刑事案件，故意要乔丹退役避风头；还有种说法，乔丹的老父亲被杀，而两名年轻的凶手竟然是公牛队死忠，让乔丹伤透了心。但就我个人，宁愿相信乔丹在新闻发布会上所说的这句话。

他已经感觉不到挑战了。

无尽的胜利，独在巅峰的孤独，真的会让一个人心生厌倦。

而退役后的某一天，乔丹听到儿子争论要当“鲨鱼”还是“便士”，却无视自己， “你大爷还是你大爷”心态被彻底激发，也似乎印证了乔丹的心态。

乔丹是科比永远的偶像和标杆。对科比来说，他也得到了他想得到的。总冠军、得分王、第一人、球迷的爱与恨。

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呢！

“我家的狗都能防住马尔文·韦伯斯特。”——张伯伦

韦伯斯特是曾效力于丹佛掘金和纽约尼克斯的中锋。张伯伦的话，可以看做他对后来人的轻视和不屑，但你未尝不能理解为“我真的要沦落到和这样的家伙一样的地步嘛？”

其实，张伯伦退役后，身体仍然保持的很好。不断的和女人厮混，每天健身，举起465磅的杠铃（211公斤！有据可查，奥尼尔的卧推成绩也只有202公斤），60岁还能跑全程马拉松。

所以，老张退役多年后，仍有追求者。据说有9支球队在张伯伦年过50岁之后仍然不断地向他发出邀请，请他复出打球。别以为球队只是想搞噱头，靠张伯伦的名号和“50岁打NBA”来卖球票。至少新泽西网队不是。张伯伦53岁时，他们提出过让他每场打15到20分钟。这几乎是一个轮换队员的时间了。可是对于一个曾经一赛季只缺席过8分钟的张伯伦来说，只打这么点时间还不如不打。

1991年一次采访中，张伯伦表示，“我个人觉得我还可以做到，但我没有了这个愿望，那个时候，我感觉已经足够了。”

虽然我们想看到科比一直打下去，但是你真的想看到一个无球走位的科比？一个第二节上场，带着替补阵容，指挥跑位并传导球的科比？

“我退役了。”——“大鲨鱼”奥尼尔

大鲨鱼应该有个怎样风光、疯狂、离奇的退役？很多人都有猜想。

比赛打到一半，在一记重扣之后，哈哈大笑，脱下球衣，事了拂尘去？

还是在电视上跟巴克利打赌，你说我还要打一年？你错了，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回家。

甚至是，找块海滩，一头栽下去，全国直播“大鲨鱼”游归大海？

大鲨鱼再次让人大跌眼镜。

奥尼尔只是在微博上公布了退役的决定。“我退役了”，然后po了一段视频，奥尼尔对着镜头说道：“我们做到了，19年的支持，谢谢你们，这是我为什么先告诉你们我将要退役，爱你们，再见。”

就这么简单。一点都不像爱玩爱闹的大鲨鱼。好吧，也许他是为了争夺“第一个通过网络宣布退役的NBA球员”这个殊荣。

不过，深爱之后的告别，往往让人无话可说。鲨鱼接受了TNT的合同，跟巴克利们唠嗑，靠麦基卖萌来发挥毒舌。但他承认，他仍然怀念着赛场。“我应该再打一年，在总得分上超过张伯伦，这样，世界上就只有一个统治力的大个子了。” 

我总觉得，这应该是科比的结局。他从来都是用行动说话，将不舍和壮志未酬放在心里，孤独的，挥挥手，转身离开。

响起那首《一生所爱》：“苦海，翻起爱恨。在世间 难逃避命运……”

“哦，船长，我的船长”——《死亡诗社》

题外话，经过本人百度，这句诗出自惠特曼的《草叶集》。但我是在一部相当文艺的老片子《死亡诗社》里听到的。

一个充满自由、浪漫和叛逆思想的老师，给死气沉沉的故旧学校注入清新空气，将自由的种子播撒在学生中。最后，他被卫道士形象的学校开除，他的学生们站到课桌上，用“船长，我的船长”向这位心灵导师告别。

建议大家看看这部电影。少数能打动我这个感情迟钝之人的文艺片。罗宾·威廉姆斯主演。

“海军上将”无疑是最好导师，兄弟。

虽然邓肯一辈子都没有拿过71分，但罗宾逊却坚称邓肯才是那个“chosen one”。虽然邓肯一到球队，就抢走了罗宾逊的所有荣光，但罗宾逊却从来没有嫉妒过。他只是默默的为邓肯背下防守、篮板，和大鲨鱼肉搏。当邓肯有意东游避开奥尼尔，罗宾逊中止度假赶回圣安东尼奥，打动了邓肯。“大家曾试过全心全意为一个人祈祷吗？我为邓肯做过。”

虽然这样“不争”的性格让人觉得他是软蛋，也阻碍了他更进一步。但是，有这样的导师、兄弟、后盾，邓肯何其幸也，马刺何其幸也。

现在，又到了邓肯把面瘫绝技传授给伦纳德，打球技术传授给阿尔德里奇的时候了。

加内特也只能摸着唐斯的头，教这个温文尔雅的孩子怎么怒吼。

连科比也说：“我不会再接管比赛。这很难，但是拉塞尔们挑起担子的时候了。”

“我想当好人”——《无间道》

毫无疑问，魔术师约翰逊的退役，绝对算得上是NBA历史上最成功的公关案例。

所有人都在震惊和惋惜，并在日后默认了魔术师扛起“抗艾滋斗士”的大旗，佩服他的坚强和勇敢。甚至连他退役的演讲，也被认为是NBA史上最感动人的前五。

如果换成“抗癌斗士”，我毫无疑问也会是拜倒在他身前的其中之一。可那毕竟是艾滋。居然没有人问一问，丫是怎么得的病？

直到多年之后，才有人挖出，魔术师其实也是花花公子，没准他不染病退役，张大帅“两万”的称号，会被魔术师“两万+N”给盖过。

诚然，魔术师“集邮”从来不会来硬的，不少妹子还是送上门来。但滥交，好色，艾滋，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是否定他赛场上的伟大，人格的魅力以及染病后的坚强，但球迷就是这么感性，一代天王退役，情怀淹没了理性。

正如，只有在意识到，科比打一场少一场的时候，大家伙儿才会忘记铛铛的打铁声，愤愤然管理层不力，今夏这么多大鱼，居然一个得力的帮手都没有钓上来，还错过了未来的四大中锋——奥卡福！

一旦归去，功名骂名皆尘土，唯留丹心照汗青。

“当他们垄断一切的时候，我没有沉默不语。因为我怕最后，没有人为我说话”——莫逍遥

好吧，我承认这句话是我编的。原话是马丁·尼莫勒刻在美国波士顿犹太人纪念碑上的诗：“当纳粹来抓共产党的时候，我沉默不语，因为我不是共产党员……当他们来抓犹太人的时候，我保持沉默，因为我不是犹太人。当他们来抓我的时候，已经没有人能替我说话了。”

1970年，奥斯卡·罗伯特森作为当年的球员工会主席，对NBA关于选秀和某些限制球员自主意愿的条款提出了诉讼，他认为这是某种意义上的垄断。最后这桩官司在1976年得到了解决，新的规则，球员在合同到期后可以成为自由身，补充了原球队拥有优先续约权的条款，而选秀制度则依旧被延续了下来。但是球员们也得到了自主选择老板和球队的权利。此外，自由球员转会，转入的球队不再需要支付赔偿费用。后果？自由球员身价水涨船高，老板们不得不为球星们付出更多的工资。

没有证据表明，奥斯卡·罗伯特森是因为这次诉讼，受NBA迫害而退役的。因为他直到1974年才退休。那时候他的得分和助攻都已经是生涯最低。

但这件事，还是应该被铭记的。尤其是那些年轻的千万富翁们。没有大O，没有海因索恩在1964年以罢赛要挟联盟，没有1976年保罗·西拉斯号召球员上街游行，就没有你们今日的高工资。（特里斯坦·汤普森，记得去要大O先生的银行卡号！）

“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埋在这春天里”——汪峰《春天里》

还有一位，和科比同为96黄金一代，同样万众瞩目，尤其在中国拥有超高人气的球员。阿伦·艾弗森。

你最后一次听到“答案”的名字，是在什么时候？在中国？合同纠纷？来到球场，却不愿意为球迷打球？

《体育画报》的资深记者曼尼克斯曾披露说，艾弗森最后的日子里，曾经找了许多球队，甚至表示打替补也可以，只要能够打球。然而，结果你也看到了。

到了最后，艾弗森打球，还是为了享受篮球吗？或是为了挑战不可能？

当然不是。他只是为了赚钱。

这就是艾弗森。他引领了潮流，改变了NBA，却最终被NBA抛弃。

躺在病床上的奥多姆、挺着啤酒肚的温·贝克，到处是儿子的肖恩·坎普，变卖总冠军戒指的安东尼·沃克，都是NBA的弃儿。他们辉煌过、堕落过。最后，只手把自己埋葬在时间的沙漏里。只能叫人唏嘘不已。

前面的巨星终究要以各种方式走向退役的路，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你能决定的，不过是如何谢幕。说到这里，科比，你该如何决定呢？

科比职业生涯赚得盆满钵满，准退休赛季依然有2500万美元工资进账，这还不算他的赞助收入。但绝大多数球员并不像科比那样拥有辉煌的钱景。一旦老了退役，等待他们的可能就是破产。当你老了，NBA能够负责养老吗？

“生意就是生意”。

这是NBA的至理名言，似乎在这个联盟之中一切都以利益为重，效力十几年的老将可以在年华老去之后被球队弃如敝履，而情义深重的球队也可能一朝被球员背叛。

但NBA之所以成为全球影响力最大的职业体育联盟之一，就在于在这些赤裸裸地生意背后，它同时又是一个制度完善很有人文关怀的组织。

2015年NBA季前赛期间，前湖人球员拉马尔-奥多姆被爆出生命垂危，作为前东家，洛杉矶湖人队就在第一时间积极寻找奥多姆所在的医院，并积极给予他帮助，让人感受到NBA让人温暖的一面。

如果说这只是NBA中特殊的例子，那么我们不妨来看看NBA联盟到底对于球员到底有怎样的保障。

如大家所知，就球队、老板和联盟这些资方、管理者的对立面，球员自己还拥有一个球员工会，这个工会也就是保障球员基本利益的重要机构。

球员工会由球员自行组织构成，它的主要职责就在于为联盟所有球员提供帮助和保障。除了帮助球员与联盟谈判合同保障基本工资、为新秀提供基本帮助和教导、塑造球员形象等等，很重要的一点还有确保退役管理和保险福利，以及通过工会为球员提供帮助、服务和福利。

2015年夏天，NBA就在筹备一个为退役球员谋福利的项目，联盟将免费为退役球员做心脏检查，并为他们购买补充的医疗保险。

近年来，NBA名宿达里尔-道金斯与摩西-马龙先后因心脏病而去世，今日前森林狼主教练桑德斯也突然因病去世，这也让联盟更加地重视球员健康，他们打算加速该福利项目的进程。该项目将由球员工会主要负责，联盟也将会给予工会必要的支持。

球员工会常务理事罗伯特斯表示会尽快推动这个项目：“我也希望能有具体的时间表，但我必须确定一切就绪。我能告诉你的是我们早晚会做一些事情。我和萧华都感受了该举动的紧迫性，在我们正式采取整个行动之前，我们再也不想失去任何一位球员了。”

NBA总裁亚当-萧华表示联盟将全力支持工会的举动，一方面，联盟会为工会提供财政支持；另一方面，联盟也会帮助壮大医疗团队，包括聘请经验丰富的球员私人医生。

那么这个保障制度到底怎么执行呢？根据一些媒体报道，该福利的主要资金来源应该来自于联盟新签的电视转播合同，球员工会计划从新电视转播协议增长的收益中分出大量美金，目标就是用于前NBA球员们健康医疗保险。

根据球员工会的计划，联盟每年将投入1000万至1500万，这笔费用将为那些退役老球员提供完善的健康检查和医疗保险，草案将交由在拉斯维加斯召开的拥有20个成员的会议投票决定。如果来自30支球队的代表也能通过这一计划，那么这些退役球员将很快开始受益。球员工会已经按名字和地址找到了大约1500位在世的退役老球员，希望能够提供给他们三份不同的健康保险选择。

2016年，随着新的转播协议生效，球员的工资收入也有了戏剧化的增长。但这个1946年诞生的联盟，还有许多至今仍旧健在的老球员，在他们征战这个联盟的时候，并没有经历过薪金爆炸式的增长。在2011年NBA劳资谈判期间，球员工会为了退役运动员的养老问题绞尽了脑汁，最终在新的劳资协议中专门增加一个条款，那就是：在球员分成中每年抽取一部分资金，形成一个福利池，用于保障退役球员的健康和财富收益。抽取比例为篮球相关收入的1%。

别看这个福利对于篮球收入的比例很小，但是量化到数字后，足以让你咋舌。2014-15赛季NBA篮球相关收入是48.7亿美元左右。1%就是4870万美元左右，对于球员来说，这是一笔相当不菲的福利。

从本质上来说，这个制度是让现役球员掏钱给退役球员养老，等到这些球员退役之后，又从那时现役的球员的分成中获得好处。和现在我们熟知的社会养老金是一个原理。

这是一项全新的举措，但并不是NBA唯一的保障制度，实际上在这个制度之前，NBA一直有比较完善的养老保险：只要在NBA效力过三年或者更长时间的球员，都可以参与养老计划。这份计划规定，如果球员从50岁开始领取养老金，那么每年最低（只效力三年并且单身）可以得到19160美元，最高（效力十年以上）可以得到63866美元。如果球员选择从62岁开始领取养老金，那么每年最低可以得到60000美元，最高可以得到200000美元。这个制度如今仍然跟新的保障制度共存，为球员提供保障。

除了退役外，如果球员在打球期间遭遇伤病，NBA也有相关规定保障他们的利益。如果在受伤时，该球员的合同为全额保障的，那么球队必须照常支付他的薪水。比如说科比在2013-14赛季因伤只打了6场比赛，但照样领取3045万美元的NBA第一高薪。当然，其中有一部分薪水是保险公司支付的，但那是球队和保险公司之间的事情，和球员本身没有关系。

    如果球员在非保障合同期间受伤，需要分为两种情况。如果他签署的是夏季联赛临时合约，球队需要支付6000美元才能将他裁掉。如果他签署的是正式合同，球队可以将其裁掉以腾出名额，但是薪水却需要继续支付，直到他复出打球，或者本赛季结束为止。也就是说，在他为这个球队养伤期间，球队必须像保障合同一样继续为他支付薪水。只从球员的角度来说，可以理解成养伤期间不会被裁员。这些也算是为最底层球员提供的一些基本保障。

    除了这些硬性规定，NBA还有一些软性保障，最简单的就是NBA为优先考虑为退役球员提供工作机会，除了大家熟知的高级管理岗位和主教练等这些需要凭借较高个人能力胜任的工作，还有类似于球探、球队顾问、分析师、球员指导、联盟大使等，帮助球员度过退役之后空窗期。

    但是不管NBA制度如何完善，联盟如何保障，所谓“事在人为”，整整能够为球员自己提供保障的，终归还是得靠球员本身。总是联盟能够“从襁褓到坟墓”式的保障，如果人人都像安东尼-沃克或者艾弗森那样挥霍无度却又懒惰散漫，又不愿意接受从超级明星到高级工薪阶层的角色转换，该破产的还得破，该荒凉的还得荒，怨不得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