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宫斗局《纸牌屋》里面,主角弗兰克-安德伍德说过一句话,“没有秘密,我们就不是自己。”
接上期专栏所说,火箭2014年季后赛首轮第六场负于开拓者的最后绝杀球就有天大的“秘密”。当时,就在利拉德完成这个绝杀球后,一个在休斯敦家中看球的同行马上给我发来信息:“这绝对不是一个好球!想想只剩下0.9秒,他接球,转身,出手后还富裕0.1秒到0.2秒,然后红灯才亮起来。 你觉得可能吗?”
资深一点的球迷都知道,NBA对于“Catch and shoot(接球就投)”有一个基本的时间限制,就是时间至少剩下0.3秒,低于这个时间不可能存在接球就投的可能性,除非是补篮。2004年西部半决赛第五场,费舍尔最后0.4秒绝杀帮助湖人击败马刺,就是一个经典的战例,也是对“Catch and shoot”出手最少时限近乎极限的诠释。道理很简单,一个没有任何难度的科学实验就会清楚地计算出这个动作的最短用时,而且这是在理想化的理论状态下,更不用说实战的情况错综复杂。
利拉德的这个球,后来就真的有人通过仪器来考量最后的用时状况(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在网上用英文关键词搜索一下),得出的结论是利拉德完成实战的全套动作实际用了1.2秒左右时间,比赛中的计时员并没有在利拉德出手接到球时起表,而是在他接球、完成右转身,即将施射的一刻才起表。
更具阴谋论色彩的是,这个计时员或许不是由于犯错导致,而是有意为之。因为就在这场比赛的第三节,在火箭一次进攻时限所剩寥寥的状况下,皮球甚至还没发到哈登的手里,就提前起表,导致哈登的这次出手被判24秒进攻时限违例。只是,莫名其妙的火箭这一次看得清楚,马上群起抗议,导致裁判改判,这次进攻重新起表重新打。
试想:在第三节这个计时员有“前科”的状况下,你会相信最后的晚起表是无意的疏忽吗?
正如上篇专栏提到的那样,我就此事特意问过火箭时任首席助教J-B-比克斯塔夫,他说教练组只是回到休斯敦后再次看录像才发现这个问题所在,当时并无察觉。往后,我又和火箭另一位助教聊过此事,他透露说利拉德当时投进那个球后,整个球队都如五雷轰顶,被巨大的震惊和沮丧所笼罩,根本没有一个人意识到利拉德为什么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一气呵成完成全部动作,从从容容地命中绝杀球。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争议性极强的绝杀,但已经无法追责,就如同马拉多纳的“上帝之手”,是一个错误但经典的瞬间。只是事后玩味,你会觉得一个简简单单的“盘外招”,就有着致命的影响,决定着胜负逆转,很不公平。
这是不是一次“暗杀”呢?如果火箭当时能够在客场拿下第六场,将比分扳成3-3平,第七场将在火箭主场举行,其时,开局0-2不利的火箭渐入佳境,霍华德勇不可挡,最终的结局会如何呢?
说起NBA的盘外招,我见识得并不多,但不是没有。热火三巨头夺冠的2012年,东部决赛鏖战之时,凯尔特人主场的TD北岸花园的地板开裂,被很多现场的记者吐槽,热火的跟队记者更是诟病不已,热火老板埃里森甚至要求NBA实地考察一下这里的地板状况是否符合比赛标准。
你可以说凯尔特人对赛场知根知底,从而占据优势,但两个队都在同样的硬木地板上比赛,阴谋论并不具备相当的说服力。真正好玩的一个细节是,那一年东部决赛第三场之前,热火在TD花园训练,训练场的室温只有不到13度,无论教练和球员都冻得哆嗦。热火主教练斯波尔斯特拉平时斯文有礼,说话温和,但在这一天,脸色铁青(显然不完全是冻得)地斥责对方有意为之,这不是公平竞争,“我敢肯定他们是故意的。”
写到这里,你一定想起了2014年总决赛第一场,马刺的AT&T球馆空调故障让里面热如蒸笼,詹姆斯抽筋的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