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NBA豪门球队的冠军成员,他拿过最佳第六人奖杯,曾经年入千万,并迎娶过一位社交名媛……但现在,他躺在医院,生命垂危。当毒品、女人的字眼总是与他的名字一起出现在新闻头条,你会以为这只是一个天才自甘堕落的故事,但伴随了他36年的死亡经验,也许才是他悲剧人生的根源。
一、亲人的离去
对于奥多姆来说,他的人生巅峰可能就是在2011年4月,获得年度最佳第六人奖杯的时候。湖人刚夺得了2009年和2010年的总冠军,他在2010-11赛季替补出战,场均得到14.4分8.7篮板3.0助攻的数据。所有亲密队友都向他表示了祝贺,而奥多姆在出席新闻发布会时也相当激动。他有些哽咽地说:“我真希望他们能看到这一刻……”
他说的是他6个月大的小儿子杰登,他的母亲凯西,和他的外婆米尔德里德-梅瑟。他们是奥多姆生命中的挚爱,但却过早离开,给他留下了无尽伤痛。
出生在纽约皇后区的奥多姆注定不会有一个安稳幸福的童年,他的父亲是一个瘾君子,从未担起过应有的责任,在奥多姆6岁的时候就离家出走。因此奥多姆与他的关系一直非常疏远,他曾说:“我都不要求他真的做个好父亲,我只觉得哪怕装一装也行。”
1991年,奥多姆只有12岁,而母亲凯西因患直肠癌去世,整个上半年,他都看着母亲遭受病痛折磨,痛苦不堪。在母亲的葬礼举行当天,奥多姆在球场上投篮一直投到深夜,只剩下街灯与他作伴。没有了父母,外婆把他抚养成人,看着他展示篮球天赋,进入了NBA。但梅瑟却没来得及跟自己的外孙一起享受生活,在2003年6月28日静静离世。
而在三年后的同一天,他刚出生半年的儿子杰登因为窒息而突然去世,更令奥多姆痛不欲生。当时的他已经心生退役,曾经告诉科比自己不想再打篮球,而湖人也给了他独处的时间。杰登的小身体是在他的怀里渐渐冷却的,不为人父母,根本感受不到奥多姆那份恨不得替他去死的心情。
最终,奥多姆还是选择面对。他将杰登的小脑袋纹在自己的胸腔上,那张可爱的、肥嘟嘟的脸就随着他心脏的收缩扩张微微起伏;他将“Cathy”、“BabyJ”和“Grandma”写在鞋子上,每次系鞋带的时候就狠狠想一遍他们,仿佛在球场上也可以跟他们说话。
奥多姆可能无数次想象自己抛弃这个现实世界,飞上天堂与他们为伴的样子。当他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时候,那些曾经熟悉他的人们扼腕叹息,他们知道奥多姆一生经历过多少失去的痛苦,也知道他曾经那样振作奋发过,也不由自问他要撑到现在是多么不易。
湖人把奥多姆入院的消息告知了球员,在球队工作了32年,看着奥多姆一步步成长到巅峰随后又自我毁灭的首席训练师加里-维蒂把他这些年失去的,得到的都在更衣室讲了一遍。尼克-杨对媒体说:“我真的替他感到悲哀,也不知道他要怎么去承受那么多悲剧。”
跟奥多姆同样是苦孩子出身,来自皇后区的慈世平更是悲痛难言,对着镜头什么都说不出来。或许他们也知道,这一次,奥多姆可能真的找不到继续坚持的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