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Andrew Sharp
译/乔忒忒
踏进阿伦体育馆,你不可能不带一点惊奇,惊奇于现如今还能看到一座像这样的球馆存在。体育馆内,训练室顶部的窗户让你觉得自己正置身于1970年代,木制的看台又让你觉得这是1950年代,然后你抬头往上看,那些总冠军旗帜可以让你追溯到1920年代。【往期回顾】
我想去堪萨斯大学看一场比赛,从大学开始这个想法就在我的遗愿清单上了,甚至有可能从高中开始就是如此。许多人力荐在那里观战的全方位体验——球迷、球馆、劳伦斯镇——因而我不得不上那里看看去。周六那里正好有场比赛,全美排名第15的堪萨斯大学对阵第9的俄克拉荷马州大。
比赛开始前90分钟,球馆内坐了半数的学生,人声鼎沸,或者严格来说是嘘声漫天。当安德鲁-威金斯和乔尔-埃比德入场热身时,球馆爆发出短暂的欢呼,随即大家便对刚从球员通道出来的马库斯-斯马特报以响亮得多的嘘声。亲身体验一把大学篮球,你会发现它实际上要有趣的多。当你被这些胸前画着油彩,以挑战个人肺活量极限之举去干扰诸如斯马特这样的球员的大学孩子们包围——斯马特看起来很享受在场上被嘘的每一秒——你不可能不爱上这项运动。
而在电视上,大学比赛让你想说爱它不容易,因为比赛无处不充斥着愚蠢的进攻犯规哨音、糟糕的失误、让人痛苦绵延的无脑进攻。而亲自到现场观战,那种一场重要大赛所迸发出来的原生态能量粉饰了上述所有一切不相干的因素。
在差不多一个小时的球员热身过后,球馆慢慢地开始越坐越满。赛前仪式时间到。在学生看台区,大家相互缠扣着手臂,一边集体高唱校歌一边摇摆着身体,然后整个体育馆一起诵经般念叨“白垩巨岩——松鹰——堪萨斯大学”,这会让任何外人觉得他们不小心闯入了什么神圣的宗教集会。这么想其实真的不算错,不信你们自己去听听。
接下来,球馆的超大屏幕上出现了保罗-皮尔斯,他在欢迎我们“见证全美最火爆的主场优势,”他还警告我们“小心菲奥格(译注:即Phog Allen,前美国篮球运动员、堪萨斯大学教练,有‘篮球教练之父’的美名,教出过迪恩-史密斯、阿道夫-鲁珀)。”然后大屏幕开始播放一个非常赞的集锦视频,跨越了堪萨斯大学至少60年的精彩篮球时刻。从克莱德-拉夫勒蒂到威尔特-张伯伦,再到丹尼-曼宁再到马里奥-查莫斯。(迄今为止,‘马里奥奇迹’是所有集锦中得到欢呼最响的。堪萨斯大学是这个地球上能让马里奥-查莫斯这个名字完全如勒布朗-詹姆斯般伟大的一个地方。)
然后,16000人一起失去理智的时刻到了。公共广播设备开始放出一些巨响的舞曲,超大屏幕上显示着现场的嗓音分贝数,煽动人群一次次挑战这个数字,最终它冲到了115。在双方跳球前,整个球馆保持响亮的呼号整整2分钟。当比赛开始后,这座球馆终于安静了1分钟。坐我旁边的那个12岁孩子说:“我的老天,简直吵爆了。”
他转向坐在他身后的母亲:“我觉得我的耳朵在流血。”
摇动的学生看台。汗毛立起的宗教式诵经。心智迷失。双耳淌血。这就是你看一场篮球比赛的开场白。这就是为什么我一直想来堪萨斯大学的原因。
然而,最终把我带到这里的原因并非以上诸条中的任何一条,而是我想一探威金斯、埃比德、斯马特的潜力。基本上,就是观看潜力股们的前景。这几位球员中的任何一位现在都可以直接去NBA征战,他们所有人都将在今年的NBA选秀大会上进入前10顺位(或许是前5),所以,看他们来一场重量级的交锋太有诱惑力了,你根本不想错过。
从某种程度而言,这其实是错乱的逻辑。两支最终四强席位竞争者之间的碰撞应该足可以让我游说老板们把我送到这来。任何热爱篮球的人都不需要靠NBA的潜力作为因素来说服他们到阿伦体育馆一游。这个地方就像印第安纳人体育馆一样,而且这里有天才云集的堪萨斯男篮,实力上足可以完爆某些蹩脚的印第安纳高中校队,这里的球迷还能让你的耳朵淌血,这就是柏拉图式的完美大学篮球。
但这些条件里没有一个足够让我跳上一架飞往美国中部的飞机,然后再从堪萨斯城开上一小时的车来到劳伦斯镇。威金斯和埃比德——‘威威’和‘乔’,比尔-塞尔夫教练这么喊他们——他们改变了所有的一切。这个赛季能把这两位球员都聚在同一支球队促使我把“有朝一日应该去堪萨斯走走”变成了“必须尽快前往堪萨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