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易体育1月18日报道:
北京时间1月18日上午10点,前环法7冠王兰斯-阿姆斯特朗接受美国"脱口秀女王"奥普拉的独家专访节目首部分准时播出,此前屡屡拒绝承认自己服用禁药的阿姆斯特朗首次在全世界观众面前亲口自己服用了包括肾上腺皮质激素类药物(cortisone)、促红细胞生成素(EPO)等药物。
事实上,这一节目早在本周一就已经录制完成,按照最初的计划,这一在全球范围内极具影响力的独家专访将在今天的节目中一次性播出,但是从商业等其他目的出发,最终这一节目被分成两个部分播出,今天播出的只是第一部分,绝大部分内容都是以他服用禁药的相关细节为主。以下是这一部分的主要内容实录:
奥普拉:当我们首次见面时就同意这将是一次无条件的专访,也就是说着将是一次公开的采访。让我们用最简单的"Yes"和"No"来开始我们的谈话。你的确服用了包括EPO在内的违禁药物,是还是不是?
阿姆斯特朗:是的,我服用过这些违禁药物。在我职业生涯早期,我服用了肾上腺皮质激素类药物(cortisone),而上世纪90年代中期则进入了服用促红细胞生成素(EPO)的时段。
奥普拉:为什么知道现在才主动承认这件事情呢?
阿姆斯特朗:恐怕现在来承认还是太迟了。我知晓这是一个天大的谎言,但是我清楚我曾经依靠这些来生存的过程,所以我知道事情的真相。我的故事是如此的完美,但是我必须说那是不真实的。
我是一个有性格缺陷的人。我既然描绘出了那副完美的图画(环法七冠王的成就),如果有那么一天事情败露我就会得到谴责。在这件事情上,我完全迷失了自我,而且我也实在没法处理。
如今来说,这个故事已经到了很糟糕的地步,来到这里我不是来谈论别人的,但是我曾经只是禁药文化中的一部分而已,而现在这项运动已经在为此付出代价,对此我深感歉意。
奥普拉(在采访中宣读了美国反兴奋剂组织关于阿姆斯特朗的相关报告结论):对此事你如何看待?
阿姆斯特朗:我可以说这的确是相当肯定的,但是如果说我这一事件比上世纪80年代东德事件还要糟糕的话,我并不同意。我不能说每个人都在做这件事,而我做出了我的决定,而且我也不得不依靠他们来度日。
(插播一段关于前美国著名自行车运动员泰勒-哈密尔顿的采访,以及当时阿姆斯特朗与美国邮政队在七冠王期间时的一些成绩报道)
奥普拉:你说在你使用违禁药物时没有留下注射的痕迹,你是如何做到这点的,难道你在2000年环法赛第11阶段没有进行血液检查吗?
阿姆斯特朗:我真的没有读过泰勒的那本书,对于这件事情我觉可以很简单的来回顾。我们拥有一些促进血液氧气循环的禁药,而那些对于需要耐力的运动有着不可思议的好处,打个比喻说吧,我的鸡尾酒就是EPO,还有注射的禁药以及睾酮等。
奥普拉:那你就不怕自己会被因为服用禁药被抓?
阿姆斯特朗:我并不担心我会因此被抓。在早些时候,他们是不会来到你的家里或者是训练的地方来的,而且在比赛之外是没有检测的。所以这一切就是一个时间安排的问题,我没有国际自行车联合会(UCI)的人,但是他们引进了生物护照,而这也改变了所有的一切。
不过我在2009年并没有服用禁药,我最后一次使用禁药是在2005年,至于说我最后两年环法赛上是否服用禁药,那绝对没有!
奥普拉:那你是不是控制这件事的人呢?你又是不是让某些人被解雇了呢?
阿姆斯特朗:如果你问我是不是有人说过"我不会服用禁药",我就会解雇他们的话,那显然是不可能的。我们都是成年人,我们都在自己为自己做决定。
(至于克里斯坦-范德-维尔德透露他一度因为不服用禁药就会被踢出车队的威胁)我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斤斤计较,但是的确有很多车队都在做相同(服用禁药)的事情。我曾经是一个持强凌弱的人,因为我喜欢掌控整个事情,如果我不喜欢某样东西的话,我就会尝试去改变他。在我睾丸癌被诊断出来之前,我经常就像一个斗士一样,我那时是一个竞争者,但是不是一个粗暴的竞争者,我把这样残忍的态度带到自行车运动中来,而那真的是一件很坏的事情。
奥普拉:什么时候你开始变成一个持强凌弱的人呢?胜利对于你来说,有多大的重要性呢?
阿姆斯特朗:在我的观点中,那就是我工作的一部分,就像是车胎里的空气一样必不可少。
(插播一段阿姆斯特朗断然否认法拉利车队期间服用禁药并且宣称会全力保证这项运动的纯洁性的视频)
奥普拉:在今天对于里来说,你还会做出同样的回应吗?
阿姆斯特朗:谈论别人对于我来说并不是很舒服。
奥普拉:《周日时报》的大卫-瓦尔什说你卷入法拉利一事将是引发更多质疑的扳机,你同意这一看法吗?
阿姆斯特朗:我同意,我生命中的那段时间显得十分鲁莽,这是一个再公平不过的点评,我的确是有着众多的缺陷。
我在这里并不是告诉你"奥普拉,我在你这里上当受骗了",而是我觉得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罪有应得的。看到这些,我知道那完全是一个错误。那只是他们第一年将话筒对准比赛的最后胜利者,但是现在我觉得那真的让人很可笑。
奥普拉:你知道自己依靠禁药来实现夺冠,在赢得胜利的那一刻你高兴吗?
阿姆斯特朗:在那个过程中我觉得远比"高兴"要多。在那个时候,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也没有觉得提心吊胆,也并没有觉得更加可怕。我查了一下欺骗的定义,那指的是通过欺骗从对手中获利,但我并不是从那种角度考虑的,我是从运动员水平的角度来考虑的,所以我并不知道。
奥普拉:你这"我不知道或者是我不了解"是什么意思?高层领导都在说这些,你和一些摇滚歌星谈论这些,那又在可能不知道呢?
阿姆斯特朗:我从人们的愤怒怒中看了出来,我也开始懂得这些,我会用我的余生来重新赢回人们对我的信任并且用此来向大家道歉。
奥普拉:在你从来没有在环法比赛的兴奋剂检测中有过阳性这一问题上,你有没有别的不同的答案?是不是你对UCI的捐款对你的检测结果起到遮盖的作用?
阿姆斯特朗:不,我在环法比赛中没有检测过阳性,而且UCI的捐款等也绝对不会掩盖这些事实,让我告诉你哪些是正确的哪些又是不正确的,但是这样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奥普拉:尽管你知道他们都在说事实,但是你却起诉他们,这又是什么呢?
阿姆斯特朗:是个人都想去控制这所有的一切,我知道有的人也许永远都不会圆脸我。我和贝蒂斯-安德瑞乌通过一个长达40分钟的电话,我们根本都没有平静过,因为他们被(我服用禁药一事)深深的伤害了。
奥普拉:这些年你都一直在设法得到这些人的理解。当你称呼艾玛-奥莱利是个婊子时你有什么感觉呢?是不是你就想贬低她或者是让她住嘴呢?
阿姆斯特朗:那只是一种攻击的方式而已,我的车队,我自己的名声都受到了威胁,所以我才进行攻击的。但是她是一个我必须道歉的人中间的一个。
(至于弗洛伊德-兰蒂斯几年前披露阿姆斯特朗服用禁药)这是一个临界点,退一步说的话,我想复出才是我这个深渊的开始。
奥普拉:你会说你断然否认弗洛伊德吗?
阿姆斯特朗:我们没有为他在球队中留下位置,而这是他想要的。尽管我试图将他留在"我的球队"中,但是如果说是我躲避他的话,我并不确认有这样的想法。我想他能感觉到这项运动所发生的一切,我为重新复出而遗憾,我们并没有就此好好坐下来谈谈。
奥普拉:你就没想过这一天总会来到,而且在很多人都知道之后就会曝光吗?当去年法庭宣布放弃对此的调查时,你有没有想过这事情已经结束?
阿姆斯特朗:用胜利来定义是很困难的,但是的确是,我感觉到狼群们已经离开了我的家门口,而这些都是很凶残的狼。
奥普拉:当美国反兴奋剂组织(USADA)决定接受你的案子后,你是什么样的反应?
阿姆斯特朗:如果能回到那一天的话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我宁愿我没有争辩这个时间,我宁愿接受接受审判。但是我想当然的从不同的角度去对待,而且认为那是对的。如果有后见之明的话,我宁愿说"听我说,给我三天时间去告诉每个人我会去做什么",我真希望我能那样做,但是我却没能那样做。我喜欢自行车,我也知道人们会说我不尊重这项运动,不尊重环法比赛,不尊重黄色领骑衫。
(至于今后会不会帮助自行车运动实现纯净化)如果有真相和解委员会的话,我愿意作为第一个抵达他们门口加入的人。
以上是今天节目的全部内容。第二部分将在明天的同一时间播出,谈论的内容包括他的赞助商、他的家庭反应已经关于他那声名狼藉的环法七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