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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塞坏孩子军团也赌球? 托马斯疑似故意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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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在休赛期期间,网易NBA将定期陆续推出一系列的NBA深度内幕故事,这些故事均节选于《Money Players: Inside the New NBA》。该书被誉为是上世纪90年代中期最权威的NBA内幕专著,它将带你领略NBA不为人知的另一面。本期讲述的是活塞老大托马斯被怀疑赌球的往事……

内容摘要:

这是一篇追述1990年活塞领军人物托马斯因为被怀疑赌球而遭到调查的故事。托马斯、詹姆斯-爱德华兹等活塞球员被曝平日与一群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人交往过密并嗜好豪赌,此外联盟和政府还暗中调查他们是否参与赌球,甚至还有有匿名队友指责托马斯有两场比赛肯定是故意放水:一场是赛前突然诈伤故意不出战,一场则失常的可怕仅得到2分,而这两场球均出乎意料地输了。

1990年6月15日,第二新闻频道的调查记者文斯-韦德揭露了一则黑幕消息。经过一系列对体育赌博和洗钱的调查,底特律地区法院将传唤伊赛亚-托马斯,因为他涉嫌参与高赌注的赌博,并在艾美特-邓哈开设的百货商店兑换了10万美元左右的现金。韦德称在活塞打公牛的季后赛开始前,活塞前锋马克-阿圭利曾在向前FBI警官内德-蒂蒙森求助,因为他非常担心托马斯赌博东窗事发。

该报道一出,托马斯和活塞的声誉受到的极大影响,尽管他们上赛季才夺得总冠军,但媒体还是对此丑闻进行大肆嘲讽。托马斯方面则全盘否认了韦德的报道,微笑刺客在他律师的事务所接受了数家媒体的访问,控诉称:“我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赌博是多么蠢的行为啊……这些事都是他们瞎编的。”

在一番危机公关之后,舆论暂时平静下来。在底特律影响颇大的专栏作家米奇-阿尔本写道:“这位活塞队长受到的指控都是毫无凭据的,最多算是托马斯交友不慎吧。”

和托马斯一起牵扯进此案的几个“朋友”可有不小的来头。科尔曼-杨,1974-1994年间的底特律市长,在这漫长的20年间,底特律的统治层充斥着毒贩、贪官。他的侄女凯西-沃森-库里,曾与大毒枭理查德-沃西交往,那三年半时间每天都有4名特警贴身保护她。她的前夫也是毒贩,还和沃西有合作关系,但已经进了监狱。

另一位托马斯的密友则是邓哈。邓哈的家族是中东移民,他在九年级的时候就辍学帮助家里做生意,结果越做越大,等到他25岁的时候,就已经独立开了百货商店。而当赌博丑闻被曝出时,他已经拥有多家超市和连锁公司了。邓哈和托马斯从邻居发展为好友,甚至成了他儿子的教父。托马斯去客场打球,邓哈甚至会开车送他到机场。

底特律市长科尔曼-杨对于韦德的报道非常愤怒,他说:“胡乱猜测这件事的FBI都应该被处决,文斯-韦德也一样。”

不过韦德多年的媒体经验已经让他的心理素质足够强大,他说:“这报道对于伊赛亚是很公正的,我至今仍这么觉得。因为他是英雄,所以不能揭老底?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呢?等他庆祝完冠军?等他去完白宫?等他拿完MVP?要不要干脆等他退役之后再说?”

1990年6月18日,托马斯接受了《底特律自由报》的采访,将自己描述成了受害人。他说当他从波特兰打完客场回家,发现妻子琳恩站在电视机前哭泣。托马斯说:“我问她‘你怎么了?’”“她说:‘电视上说你和什么赌博团体有关系。’”“我说,‘什么?’”

但其实托马斯在这个采访里撒了谎,他早知道这个报道会被播出,播出的前一周,活塞就知道他惹上麻烦了。一位球队官员称:“我们知道要出事,当时留给我们反应的时间并不多。”但托马斯这样描述可怜的妻子,无疑也是一种危机公关。他否认了报道中所有的指控,他说他这辈子赌博可能都没有三次;他只去过邓哈家里烧烤;就算赌博也就是五美元十美元的怡情小赌。

但四位曾经和托马斯一起赌过的人可不这么说。他们分别表示自己都看到过托马斯豪赌,有两个人也去过邓哈家的烧烤会,但他们说托马斯的赌注比他说的要高出很多。“他们赌的都是一沓沓的百元大钞,总数肯定好几千了。”一个人说。

还有一个人曾看到托马斯在汤米-赫恩斯家里的赌桌上一晚赢到56000美元。对许多底特律人来说,汤米-赫恩斯是一位城市英雄。他从贫民区走出来,最终奋斗进了上层社会。赫恩斯家族累积的财富惊人,他们在底特律市郊的一座大宅子里收藏了各种枪支,步枪、乌兹枪,甚至还有弩弓。

1989年6月10日,汤米的哥哥亨利在这里用枪杀死了自己的女友南希-巴瑞尔。亨利进了监狱,1991年12月,汤米到法院接受律师马利塔-罗宾逊的问话,当时记录下来的对话中有这样一段。

罗宾逊问他活塞中锋詹姆斯-爱德华兹有没有去过赫恩斯家里,赫恩斯说:“没有,我没印象。”

“伊赛亚-托马斯是你的朋友?”

“是的。”

“他去过你家吗?”

“去过。”

“那你家里有没有过多人豪赌呢?”

“有过。”

“亨利是不是你们赌博的看门人?”

“不是。”

“在这些赌博里,你们的赌注是不是在5万到20万美元之间?”

在这个问题之后,汤米的律师建议汤米不要回答这个问题,但罗宾逊仍然坚持发问。汤米回答道:“有几场是这样的。”

有证人称他们在1988年末到1989年末都见到托马斯和爱德华兹参与赌博,大部分是邓哈主持召集的。另外还有赛车手伊马德-萨摩那,他在1990年9月因为非法赌博而被逮捕,1991年5月被禁止参与所有在密歇根进行的赛车比赛。原来他们一直在赛车赌博中下注,并涉嫌操纵比赛。

萨摩那常在赫恩斯家里赌博,那简直就是马丁-斯科塞斯(注:美国传奇导演,擅长刻画美国社会暴力)电影中的场景:“三四十个人,大部分是黑人或者阿拉伯裔人,还有些长得特美的高级妓女。”一位在赫恩斯家里两次见到托马斯和爱德华兹的辩护律师说,“当时我是跟一个嗑药男去的。第一次我在早上六点走了,第二次是早上4点,邓哈也在那儿。他们的赌注都非常大……一次都赌一两万。”

这位律师说他有次见到托马斯赢了大概能有25万,但也见到他们输了不少。据内幕线人透露,到1989年末,托马斯和爱德华兹因为赌博输了太多钱,托马斯一人就欠下了6位数以上的赌债。

那个曾看到托马斯赢了56000美元的人在接受匿名采访的时候表示:“(托马斯)喜欢玩弄人,他是个两面派。”

他说他第二次见到托马斯在赫恩斯家赌博的时候,马克-阿奎利也在。“阿圭利在的时候他没赢多少钱。阿奎利就是来混混,根本不赌。当他发现伊赛亚有问题之后,他就去找了内德(前FBI警官内德-蒂蒙森)。”

80年代,内德-蒂蒙森在FBI干了九年。他在1989年离开了FBI,和别人合伙开了家高科技安保公司。活塞在季后赛第二轮淘汰了尼克斯之后,阿奎利找到了他。内德说他和阿奎利谈了差不多有40分钟,阿奎利给他的印象是“职业、有礼貌”。

阿奎利和托马斯、魔术师是那个NBA家喻户晓的铁哥们,托马斯为了把阿圭利弄进了活塞,甚至不惜让管理层交易掉了得分利器丹特利。而现在阿奎利非常担心托马斯的赌博丑闻。“他很严肃,很担忧。”内德说,“但他一句都没有透露托马斯究竟有没有赌博。”

“我们讨论了假如东窗事发,不同揭露程度将会带来不同的后果。如果只是赌博,应该如何应对;如果是体育赌博,又该如何应对;如果他赌的是篮球比赛,还是他参与的,那么就会更严重了。但阿奎利从来没说托马斯的问题有多严重,一切讨论都是假设。”

内德建议托马斯赶紧找个最好的律师,对FBI说实话。在那不久之后,韦德的报道便公诸于世了。托马斯和阿奎利都激烈否认曾寻求FBI的帮助,内德也无话可说,毕竟他是个“前FBI探员”。

1989年末,NBA开始调查托马斯,并怀疑活塞有球员打假球。联盟安保部长鲍尔默任命活塞安保代表哈罗德-约翰逊负责此案,约翰逊在底特律警察局任职25年,1988年他正在埃克斯市任警长,而也正是在这段时间他开始着手调查赌博事件。

但约翰逊的人并没有机会访问到任何案件相关的主要人物,所以到最后他们没有调查出任何结果。“他们什么都没查出来。”一位活塞官员说,“我觉得他们有意忽视了……他们根本不想查出真相。”当时NBA交流部的副总裁布莱恩-麦克因泰尔称联盟掌握了情况,但“法院的人”告诉NBA他们什么都没查出来,联盟因此也终结了调查。

当时参与了调查的一位警员说:“一开始就有人让我们保持沉默,这个调查刚开始就结束了。”

但在活塞更衣室里,人人心中还是有个疑问。赌球或者操纵比赛真的发生了吗?和乔丹总出入赌场、和形形色色的赌棍、毒贩交往过密一样,托马斯和这些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人走得这么近,他陷得有多深?一位前活塞球员在波士顿的酒店对记者说,“听着,我讨厌托马斯,但这件事牵扯到很多人。”

这位匿名球员明确指出,活塞在1989年有两场比赛确实是做了假。当年12月15日,托马斯在对爵士的比赛里被斯托克顿暗算,他头部挨了斯托克顿一肘,随后他返回更衣室接受治疗,但他随后仍回到赛场打完了比赛,看起来他并没有太多问题。赛后在飞往奥克兰的飞机上,托马斯说自己出现了昏厥的症状,腿也感到麻痹。下了飞机他就去了当地的医院。

直到对勇士的比赛开始前,活塞才宣布托马斯脑震荡,将不会参加比赛。拉斯维加斯的庄家可不知道托马斯不打,结果活塞输掉了比赛,但原本的盘口是活塞让3分。那场比赛阿奎利拿到31分,兰比尔11分,杜马斯14分,但爱德华兹只得了4分,维尼-约翰逊只得了3分。

另一场是12月29日对雄鹿的比赛,比赛盘口是活塞让10分,双方在第三节打成72平,但雄鹿在第四节打了活塞27-13,获得胜利。阿奎利得到19分,爱德华兹17分,杜马斯16分,兰比尔11分,但托马斯在34分钟的时间里8投1中,罚球一次都没有,只得到2分,还有4个失误。

1990年春,季后赛开始了。不过有传言称托马斯收到了他的赌博伙伴们的威胁。他的一个朋友说:“因为他赢了很多钱,所以他收到了威胁。”还有一个朋友说他认为托马斯很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全。

不过法院在调查邓哈一伙人的时候,托马斯从未被看成是共犯。负责此案的律师斯蒂芬-马克曼并没有追查赌球案,因为政府要“钓大鱼”,而非一两件赌球的案子。何况如果真要追查活塞赌球,带来的后果可能是灾难性的,没有人愿意看到底特律的城市英雄自会名誉。

联盟当然求之不得,1990年1月,哈罗德-约翰逊就宣布结案。1991年8月,爱德华兹被交易到了快船,当被问到在赫恩斯家里参与赌博时,他说:“我从没去过赫恩斯的家。你们说的人我都不认识,我不会赌博。”

本书(《Money Players: Inside the New NBA》)作者之一向托马斯写信希望他也能接受采访,微笑刺客在一个下午打来了电话。

“我从来、绝不会参与赌球。我确实,你知道,在高中大学,或者在联盟里会打会儿牌,摇摇骰子,但我从来没有赌过球。”

“我是被邀请到汤米家里的,当时有很多人,气氛很轻松的。当时有人在赌博,但我从来没有参加过几万美元的豪赌。”

发问者在电话里问道,最后一个问题,在对勇士的比赛里,你因为脑震荡没有参赛。你还记得你去了哪家医院吗?你是登记的自己的真名吗?

“我不记得了,但我相信我能找到记录。”

(梅里特医院的一位工作人员在接受访问时表示,他们从来没有接受过一名在1961年4月30日出生,名叫伊赛亚-托马斯的病人。)

而此时托马斯在电话中提出了私聊的要求,而在20分钟的私聊里,他依然坚决表示,自己从没有做出过任何危害篮球,危害活塞,危害家庭的事。

在这个电话采访中,托马斯一再要求发问者寻找真相,寻找真相,寻找真相。而不管托马斯自己相信怎样的真相,他都不肯吐露。NBA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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