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采访手记:希望天体球迷别倒戈我

文/小闵 摄影/叶一阳

光怪陆离的陆家嘴滨江大道旁,是上海格调最高的住宅区——汤臣一品,站在任何一户的观光阳台上,浦江两岸的美景都尽收眼底。严密的安保系统,电梯入户直达,这里就是孔卡和家人在上海的新家。再次回到中国,曾经囊括了几乎所有荣誉的孔卡又将背负新的挑战,但和恒大的恩怨情仇依旧是他挥不去的记忆,“如果再回天体,我希望球迷不要倒戈我。”

“我希望能够帮助球队拿到冠军,进入亚冠。如果一切进展的顺利,说不定能取得曾经恒大那样的成绩……”

重操旧业,再次面对面专访的第一个足球运动员,竟然是孔卡。即便从足记转行做篮球记者已经五年,对中超的关注也渐渐减少,但孔卡的名字还是如雷贯耳。为了做点准备,特意在采访前询问了足记同行,孔卡好打交道么?得到的回复是,他当初在恒大时,极少接受长时间采访,不善言辞。

采访地点约在孔卡上海的新居,虽然他后来提到,“能在上海有个小家就很满足了”,但这小家却是众人不可及的。就像汤臣一品在上海地产界的位置一样,孔卡自然也是中国足坛目前最高大上的人物,不过让人稍觉忐忑的不是高高在上,而是“不善言辞”四个字。耳闻孔卡在球场的叱诧风云,却莫名担忧他会不会是个闷葫芦,说不出我想听的东西。

但这样的疑虑从大门打开的一瞬间就已经消除。孔卡的笑容具有无限的亲和力,即便语言不通,但他还是一直点头微笑,示意客人请坐,然后让房间里的妻子葆拉带上本杰明出来和客人打招呼。一点看不出来是个“不善言辞”的人。

翻译Martinha告诉孔卡,我们需要拍摄一些照片,孔卡立即回到卧室,出来时原本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的他,又在外面套上了一件小西装。他甚至交代妻子,把儿子本杰明也打扮一下。拍摄照片的时候,孔卡反复询问摄影师,需要怎样的配合?还教起三岁的儿子如何拍照更加帅气。


       如果再回天体,
       我希望球迷不要倒戈我。

本杰明奶声奶气地用母语和爸爸对话,他显然已经适应了这种被众人关注的场面,面对陌生人,小小的本杰明拉过孔卡和葆拉,给我们介绍起自己的父母,时不时还冒出几个中文词汇。这脸上的各种表情足以萌化任何一颗心。孔卡在一旁看着儿子,眼神里的幸福感明显超越了他举起冠军奖杯的那一刻。三年来,无论什么场合,本杰明总是和他一同出现。

有两名专程从广东赶过来的球迷应邀来到孔卡居所,他们拿着恒大的球衣和夺冠纪念册,孔卡显然对这些物件非常感兴趣。纪念册封面上,孔卡抱着本杰明领冠军奖杯的瞬间被记录下来,“可是为什么我的脸上有张纸。”本杰明认真地看着封面,他发现自己的小脸被挡住了一半。而听到儿子的询问,孔卡禁不住哈哈大笑,“那是天上飞的金纸片,正好挡住你了。”虽然儿子听不懂,但看到这张照片,幸福而兴奋的过往历历在目。

采访进行得非常顺利,足足两个小时的时间,孔卡侃侃而谈。他不避讳恒大的话题,也坦诚而自信地剑指冠军。他会有技巧的回答一些敏感问题,却不失真诚。而说起家庭,说起孩子,他又显得毫无戒备,愿意分享所有的幸福和快乐。葆拉说,或许是在中国的生活和儿子的出生让孔卡已经悄然改变,他现在变得更会和别人沟通。难怪,一同来的球迷信誓旦旦地告诉孔卡,“即使你代表上港回到天河体育中心,我们也会为你加油,不会倒戈。”

或许成功大概如此,即使高高在上,也能在适当的时候接地气。

02新老东家:上港能争冠 要在天体击败恒大

“现在上港像恒大一样,已经有了一个非常好的国际级的教练,我觉得这样的上港是有潜力、有能力来和恒大争夺一下冠军。”

坐在客厅的餐桌旁,孔卡显得轻松而随意,话题打开得很快,孔卡说刚开始的时候,他接到了埃里克森的电话,接着又是上港高层的电话,在电话里游说自己加盟上港自然是主题,但最吸引他的除了真诚还有一个字眼就是“夺冠”。对于中国足球的了解,让孔卡知道,上港并不是在开玩笑。“我觉得无论走到哪里,去哪个球队,都应该尽力去想着夺冠。”在孔卡眼里,如今的上港恐怕是自己新冠军梦最好的载体。而更让他有自信的,是自己和家人已经熟悉了中国的生活,再来一次,必定不会像最初那么艰难。

无论选择回到中国的初衷是什么,但大多数中国球迷应该是庆幸的,“孔卡总算是回来了。”实际上对于球迷的态度,孔卡自己再清楚不过,“我在中国感受到了球迷的巨大热情,当我还是恒大队员的时候,我诧异自己走到哪里居然都有球迷支持我,哪怕是对手的球迷他们也会呼喊我的名字为我加油。”后来他渐渐适应了这种在国外根本不可能出现的场面,“在中国,只要你努力表现,你就可以赢得所有人的尊重,没有敌我。”他侃侃而谈,与初到中国时羞涩腼腆的孔卡,已经截然不同。

加盟上港,不免要被拿来和恒大比较,毕竟是一支新贵。孔卡并不惧怕这种落差,“虽然上港和恒大抗衡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就像我刚刚到恒大的时候,其实他们也不是像现在这样的霸主地位,也是刚刚进入中超。早期的时候里皮也没有在球队里面。”外界对于上港的疑虑,到了孔卡这里显然没有过于担心,“现在上港也是同样的状况,而且他们像恒大一样,已经有了一个非常好的国际级的教练,我觉得这样的上港是有潜力、有能力来和恒大争夺一下冠军。”孔卡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不断在提及冠军的话题,因为这次重回中国他确实有很多想法,“毕竟剩下的职业生涯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充裕,所以我会更加好好的珍惜剩下的时光,努力提高自己。”有人说孔卡老了,但在他自己看来,年龄的增长反倒是他的动力。

孔卡并非一个狂妄的人,但在中国的成就让他多少比别人更加有自信。尽管在如今的上海滩,上港绝对是申花最大的威胁,但老牌申花的粉丝却都是死忠,对于上港来说,想吸引更多球迷的支持并非易事。或许是还没有真正感受过申城德比的狂热,听到同城对手申花的名字,孔卡显得非常冷静,“我想我们努力表现,成绩好了,球好看了,球迷自然会支持我们。”对于抢申花粉丝,孔卡觉得并非太难。

孔卡在上海的居所和当时广州的居所装修风格完全不同,实际上他们一家人都热衷于尝试新鲜。但环境虽然改变了,记忆却很难随意更迭。不管当时离开的原因是什么,但孔卡自己也不否认,在广州两年多的生活,是他人生中最美好的记忆。

即便已经加盟上海上港,孔卡还是关心着恒大的比赛,就算有训练没看成比赛直播,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询问比赛结果。赢了他会和葆拉击掌庆祝,输了他会表现得惋惜。“恒大是一支我永远会尊重的球队,特别是他们代表中国球队去参加的比赛,我会非常关注,我希望他们能够取得胜利。”孔卡不太会掩饰自己的喜好,就像如今在上海遇到恒大球迷,他依然兴高采烈地迎上去合影签名。“广州球迷对我太好了,我觉得我无论走到哪里,他们都是我的亲人。”


       我想我们努力表现,
       成绩好了,球好看了,
       球迷自然会支持我们。

只是,重回天河体育场,孔卡也不知道自己会面临怎样的场面。

“在天体重新遇到恒大对于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一个时刻。”对于孔卡而言,除了在恒大取得的成绩,最大的幸福感是来自天河体育场万众簇拥,但如今,他却不得不在那个地方做“叛徒”。孔卡并不知道球迷会以怎样的方式迎接他的回归,他想象过,“也许有球迷不满。”但他更愿意相信,“大多数球迷会理解支持我的。”可无论球迷的态度是什么,孔卡已经做好了决定,“尽管在天体有很多美好的回忆,但我现在穿上了别的球队球衣,所以我要恪守球员的职责,尽力帮助上港赢得比赛。”

不过,虽然离开了广州来到上海,孔卡每每提到恒大却都会强调一个词,“尊重”。有人说是孔卡帮助恒大完成了伟业,但孔卡自己并不完全认可这句话,“在我看来,一支俱乐部的完善、优秀,才能成就一名优秀的队员。”即便从恒大离开的时候,众所周知他和俱乐部之间出现了一些矛盾,但孔卡还是愿意坦诚,“就像当时的恒大,它是一个很好的球队,所以帮助我在中国获得了更大的成就。”当然他也不会否定自己的作用:“而当时恒大和我签约的时候,有表示希望能在五年之内夺得亚冠的冠军,我加入球队之后,两年时间内帮助球队拿到了冠军,也算是我自己在帮助俱乐部加快了实现目标的进程,我也有我自己的贡献。”

如所有成功人士一样,孔卡习惯将一切丈量得很清楚,所以在恒大,他会有被换下场爆踢水瓶的小脾气,也能有大屈服。“有人问我,为什么不选择这次重新回到恒大,我只能说,我回来中国是因为我有且仅有接到上港俱乐部的邀请,所以我来到这里。”孔卡说这话时表情坦诚而严肃,他用手掰算着,“如果我现在还是二十四五岁的年纪,我真的会放下话说有一天我会回到广州,但是现在似乎已经不敢这样说出口。尽管我非常尊重恒大,非常爱广州的球迷,但是现在我的注意力和心思都在上海,在这里很开心,没有想过回去。”

03家庭和未来:甘当育儿专家 没想过退役

“我训练完回家就会用很多的时间陪伴本杰明,我们在一起踢球、投篮、玩桌上足球,或者陪他看看动画片……”(摄影/叶一阳)

即便在赛场上再叱咤风云,回到家里,孔卡就成为了一个安静的丈夫和奶爸。除了一些大事情上葆拉需要他拿主意,一般家庭琐事他都不再过问。“你知道么,葆拉真的帮助我改掉了很多坏毛病,以前我有拖延症,非常严重那种,后来葆拉来了,她总是能够让我把重要的事情立即完成,这几年,我的拖延症也真的改了。”说这话时,孔卡脸上透着些小小的骄傲,“贤内助”是这些年在中国踢球时除了夺冠之外,孔卡另外一份最珍贵的礼物。

初到上海,上港俱乐部给孔卡租下了位于陆家嘴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作为他和家人临时居所,于是孔卡和妻子葆拉都爱上了这个区域的便捷,也决意把上海的新家安在附近。为了不影响孔卡的训练比赛,趁着孔卡在土耳其集训期间,葆拉和翻译、保姆一起选定了位于陆家嘴最高档小区“汤臣一品”的这套四室两厅的住房。看房和选择家具装饰时,葆拉会通过照片询问孔卡的意见,“不过我往往都没什么意见可以提,都是葆拉一个人在操持。”孔卡笑着说,家里的事情自己都不用操心。

不出孔卡所料,葆拉把他们的新家装饰得非常美,客厅里是青花瓷风格的各类摆件加上西式田园风格的木制家具。烛台、鲜花,还有角落里的一只鹦鹉,整个客厅显得典雅又不失生气,马上就要三岁的本杰明还拥有自己的一间儿童室。

孔卡走进儿童室,随手拿起一个海绵的足球玩具猛地扔向儿子,跟在后面的本杰明显然是没准备好,小脸被打了个正着,却咯咯笑起来。“我训练完回家就会用很多的时间陪伴本杰明,我们在一起踢球、投篮、玩桌上足球,或者陪他看看动画片……”孔卡指了指满屋子的玩具,“他现在玩这些球类已经很厉害了。”话音刚落,本杰明就往自己的篮球架上投中一球,孔卡立马给儿子送去赞扬。通过足球享受到的乐趣和一切,让孔卡对于本杰明的未来也多少有些期待。虽然秉承开放化的教育理念,孔卡和葆拉都希望本杰明长大之后能选择自己感兴趣的工作,但目前看来,继承父亲天赋的本杰明已经难以避免地要与体育结缘。“如果他以后真的踢球,我希望他能够去阿根廷的博卡青年俱乐部。”

而眼下,本杰明最重要的就是上幼儿园。中国农历新年假期过后,本杰明开始了自己在上海的幼儿园生活。孔卡和葆拉为他选择了一所条件不错国际幼儿园,中英教学,小朋友来自世界各地。对于孔卡来说,他一点不担心本杰明的适应能力,“儿子和我有些不同,我比较内向,但他就非常善于交际。”孔卡说本杰明自从去了幼儿园,每天回来都有好多话讲,“他总是非常高兴地去幼儿园,然后和我们分享每一天的见闻。”孔卡非常佩服儿子的社交和适应能力,“在巴西的时候,他就去到哪儿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很善于和所有人打交道。”本来语言天赋就不错的本杰明,如今又在接受中英双语教学,孔卡多少有些“嫉妒”,“他的中文比我好多了,恐怕明年这个时候,他就能当我的翻译了。”

从小受到良好家庭教育的孔卡也希望自己能做个优秀的老爸,他教育本杰明除了善于沟通、尊重别人之外,还要和懂得大家分享。“去把你的巧克力分给客人吃。”听到爸爸的话,本杰明毫不犹豫地打开糖盒盖,大方地把糖一块块塞到客人手中,还用母语介绍起巧克力的口味。孔卡很乐于看到本杰明的开朗,他不断和儿子交流,甚至要求本杰明摆好姿势给摄影拍照。


       很多人会说我没有进入国家队,
       或许是我足球生涯最遗憾的事情,
       但我不这么觉得。

如今再谈恒大,再多的美妙也只是过往。孔卡和上港签约两年,实际上他最爱的两座中国城市,一是广州,另外一座就是上海。在这里,他甚至轻松地想到自己未来的生活。

如果当初不踢球,孔卡或许会选择和父亲一样的机械师职业,或者和母亲一样的关于儿童教育的职业。但足球让他成为了一个知名而伟大的人,“很多人会说我没有进入国家队,或许是我足球生涯最遗憾的事情,但我不这么觉得。”与很多天赋异禀的球员喜欢抱怨际遇不同,孔卡很少对生活有所埋怨,对于他而言,从一个一无所有的孩子,到如今拥有的这一切,他觉得这都是恩赐。“从小到大,我很少不满意我的生活,我觉得我已经很满足了。”

即将年满32岁的孔卡最近总会被问及退役的话题,但是他却觉得这还是一件有些遥远的事情,实际上与上港俱乐部的签约,正是他自己想重造辉煌的第一步计划,“我不会这么快选择告别足球生涯,但至于以后会不会在中国挂靴,这个我也不确定。与上港签约两年,感觉非常开心,觉得自己可以在上海再作一番事业。我会努力踢球,珍惜足球时光。”

不过,孔卡也会私下里计划一下自己退役之后的生活,“也许是做教练,我想去考一些证书,以后做一名教练,也许会留在这里。”孔卡的愿望是以后成为一名球队的主教练,他喜欢里皮、墨里西的指教风格,计划中自己的球队也应该是一只进攻型球队。

04专访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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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天体之王,如今的八万人之神。重回中国的孔卡,赛场内,依然是四两拨千斤的球队核心,闪转腾挪、动若狡兔;赛场外,定居魔都中的魔都汤臣一品,妻儿环绕、侃侃而谈。对上海这座城的喜爱、对上港俱乐部的认可、对愈发有限的职业生涯的珍惜,让此次抢滩登陆的孔卡,变得更加强大。(摄影:叶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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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到上海,上港俱乐部给孔卡租下了位于陆家嘴的一家五星级酒店作为他和家人临时居所,于是孔卡和妻子葆拉都爱上了这个区域的便捷,便决意把上海的新家安在附近。孔卡在土耳其集训期间,葆拉和翻译、保姆一起选定了位于陆家嘴最高档小区“汤臣一品”的这套四室两厅的住房。(摄影:叶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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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是更加开放的是性格,不变的是彬彬有礼的绅士作风。翻译Martinha告诉孔卡,我们需要拍摄一些照片,孔卡立即回到卧室,原本只穿着短袖T恤的他,在外面又套上了一件小西装。他还交代妻子,把儿子本杰明也打扮一下。拍摄照片的时候,孔卡反复询问摄影师,需要怎样的配合?(摄影:叶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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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已经3岁的本杰明一如既往的可爱抢镜。春节过后,本杰明开始了自己的幼儿园生活。孔卡和葆拉为他选择了一所国际幼儿园,中英教学,小朋友来自世界各地。“儿子和我有些不同,我比较内向,但他就非常善于交际。他总是非常高兴地去幼儿园,然后和我们分享每一天的见闻。”(摄影:叶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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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受到良好家庭教育的孔卡也在努力做一个优秀的老爸,他教育本杰明除了善于沟通、尊重别人之外,还要和懂得大家分享。“去把你的巧克力分给客人吃。”听到爸爸的话,本杰明毫不犹豫地打开糖盒盖,大方地把糖一块块塞到客人手中,还用母语介绍起巧克力的口味。(摄影:叶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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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名专程从广东赶过来的球迷和记者一同应邀来到孔卡居所,他们拿着恒大的球衣和夺冠纪念册,孔卡对这些物件非常感兴趣。“恒大是一支我永远会尊重的球队,特别是他们代表中国球队去参加的比赛,我会非常关注。广州球迷对我太好了,我觉得我无论走到哪里,他们都是我的亲人。”(摄影:叶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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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大,注定是此次专访绕不开的话题,孔卡也坦然面对,“有人问我,为什么不选择这次重新回到恒大,我只能说,我回来中国是因为我有且仅有接到上港俱乐部的邀请”。“也许有广州球迷会不满,但我现在穿上了别的球队球衣,我就要恪守球员的职责,尽力帮助上港赢得比赛。”(摄影:叶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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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助上港赢得比赛,就难免要与老东家恒大近身肉搏。对于四月即将到来的重回天体之旅,孔卡显得十分淡然,“我觉得无论走到哪里,去哪个球队,都应该尽力去想着夺冠。上港已经有了一个非常好的国际级的教练,是有潜力、有能力来和恒大争夺一下冠军。”(摄影:叶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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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专访的字里行间,孔卡无时不透露着对昔日雇主的尊重,当被问及好球员和好球队谁成就谁的问题时,孔卡这样回答,“在我看来,一支俱乐部的完善、优秀,才能成就一名优秀的队员。就像当时的恒大,它是一个很好的球队,所以帮助我在中国获得了更大的成就。”(摄影:叶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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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恒大,上港更直接的对手,要数同城的老大哥上海申花。孔卡清楚,作为申城最老资格的球会,申花的球迷多为死忠群体,“我想我们努力表现,成绩好了,球好看了,球迷自然会支持我们。”对于抢申花粉丝,孔卡觉得并非毫无可能。(摄影:叶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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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年满32岁的孔卡,此次与上港签订两年合约,让外界揣测阿根廷人将会在中国结束职业生涯,但孔卡给出了否定回答,“我不会这么快选择告别足球生涯,但至于以后会不会在中国挂靴,这个我也不确定。”(摄影:叶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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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上港并非最后一站,恒大是否在考虑的行列?孔卡的回答让人感到了他骨子里的成熟严谨,“如果我现在二十四五岁,我真的会放下话说有一天我会回到广州,但现在似乎已经不敢这样说出口。现在我的注意力和心思都在上海,在这里很开心,没有想过回去。”(摄影:叶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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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有一天退役了,孔卡也许和中国足球还会藕断丝连。有朝一日,恒大的替补席上也许会有一位西装革履的阿根廷教头,恰好也叫作孔卡,“我想去考一些证书,以后做一名教练,也许会留在这里。”孔卡说自己喜欢里皮、墨里西的指教风格,计划中自己的球队也应该是一只进攻型球队。(摄影:叶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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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自己不会马上统领一支球队,但至少,孔卡可以做儿子本杰明的私家教头,“我训练完回家就会用很多的时间陪伴本杰明,我们在一起踢球、投篮、玩桌上足球,他现在玩这些球类已经很厉害了。”孔卡说,自己和妻子会尊重本杰明自己的选择,但如果儿子真的喜欢足球,他们希望本杰明能去博卡青年。(摄影:叶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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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本杰明和妻子葆拉,孔卡的脸上总会露出会心轻松的笑容,无论在赛场上如何霸气显露,回到家里,孔卡就是一个安静的丈夫和奶爸,“从小到大,我很少不满意我的生活,我觉得我已经很满足了。”说着,孔卡又和本杰明玩起了足球.....(摄影:叶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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