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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剖析勇士现象

策划:黄宇 舒捷 | 作者:某甲 雷黎 莫逍遥 墙花 小朱 1144

Chapter
1

“比赛已经变了。‘投三分赢不了总冠军’的老话,我对它翻翻白眼。要赢冠军你必须能命中三分球,”科尔说,“当然你也要去防守,你也不能只是上场去乱投,你需要去执行。”

库里

好多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勇士队在季后赛当中被对手防得如同笼中困兽了,虽然勇士队现在是联盟第一,但是科尔毕竟还只是个菜鸟教练而已。而“防守赢得总冠军”这句话,或许在科尔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是体育界的至理名言了。

2011年之前,我也一直相信“防守夺得总冠军”这句老话,毕竟2004年底特律活塞就是我心中永远的痛。但是我没有想到,2011年西部决赛教会了我另一个道理:有时候你真的可能会被对手投死的。

2011年西部半决赛,洛杉矶湖人在达拉斯小牛的三分雨中丝毫没有卫冕冠军的优雅,4场系列赛,小牛队一共扔进了49个三分球,场均12.25个,三分命中了则高达46.2%。

实际上,在随后的总决赛中,达拉斯在随后的6场比赛中扔了124个三分球,场均20.7个。而对面的热火甚至比小牛还要多,他们一共扔了130个三分球。

我们要相信,这并不是偶然现象,我们不妨来看一组NBA最近10年总决赛双方系列赛三分球出手数统计:

年份 冠军 亚军 平均
2005年 18.2 10.7 14.4
2006年 17.5 19.3 18.4
2007年 19.5 18.7 19.1
2008年 20.2 20.7 20.4
2009年 17.2 23 20.1
2010年 17.8 15.2 16.5
2011年 20.7 21.7 21.2
2012年 19.6 21 20.3
2013年 21.1 21.4 21.2
2014年 23.6 23.2 23.4

从这个数据上能够很清楚地看到,从2011年开始,NBA比赛正在发生很大的变化,最近4年总决赛对战的双方在系列赛中都有着非常高的三分球出手数,基本上都在20次以上,刚刚过去的2014年总决赛,两地场均三分球出手数都超过了23次,这是一个很明确的信号:当现代篮球发展得更高更快更强,三分球是争夺总冠军相当重要的一部分。从2011年小牛队颠覆性地夺冠之后,最近4年进入总决赛的球队,都是有着异常高超得三分技艺的。

不可否认的是,NBA正在发生变化,那些能够得到总冠军的球队,他们身上的进攻属性,往往比防守属性更强。

“如果我没搞错,我今年读到一些东西,过去8支冠军球队有7支是(季后赛)联盟前五的三分球队。我知道,就算不管数据,这也是很简单的事情,只要回头看看去年的马刺,(过去的)迈阿密,达拉斯。”史蒂夫-科尔研究的数据显然更细,他清楚认识到当今NBA只有防守而进攻糟糕的球队同样很难有前途——这就是为什么公牛、步行者、灰熊等球队很难杀进总决赛的原因。

马刺是勇士最好的借鉴,众所周知,马刺曾经是一支依赖防守的球队,但是当三巨头逐渐进入职业生涯末期,波波维奇对这支球队进行了全面改造,如今的马刺并不是完全依靠防守,而更多是以极为流畅的传导球、迅捷的快攻和犀利的三分球为主的攻击性球队。

2013年总决赛,马刺虽然输给了热火,但是他们场均得分比热火还要高。而2014年总决赛,他们场均能够拿到105.6分。他们两次进入总决赛的赛季,常规赛场均得分也都在联盟前五。

我们再来看勇士的进攻,本赛季截止到目前勇士队场均能够拿到111.1分,火力之猛在过去5年间只有2009-10赛季的太阳的110.2分能够与之媲美。而本赛季勇士队场均三分球出手次数(26.6)排名联盟第5,场均三分球命中数(10.4次)第二,三分球命中率(39.1%)则高居联盟第一。而他们的攻击节奏也是联盟当中最高的。本赛季勇士场均得失分差是12.1分,同样是联盟最高的。显然在进攻火力方面,勇士显然不存在问题。

当然,季后赛的防守级别要比常规赛强得多,在季后赛中,平时你熟悉的投篮区域很可能会变成你的投篮陷阱。

“这很好,除了在季后赛时,对手会拿走所有的这些东西。所以你最好是能够命中有干扰的两分球,能在内线投篮,15尺的背打。要赢得冠军,你需要成为一支很均衡的球队。”科尔说道,“马刺就很均衡,迈阿密,所有最近夺冠的球队都是非常均衡的球队,这是我们想要实现的。”

他还有足够多的时间来改造球队。

当然,我意识到进攻才是最近几个赛季以来NBA总冠军的最强属性,并不意味着我们打算彻底推翻“防守赢得总冠军”这个经典理论。恰恰相反,这句话让然能够成为我们相信勇士能够在本赛季完成夺冠壮举的理由之一。

我们无需赘述防守对于总冠军的重要性,我们只需要来看看勇士队的防守——本赛季勇士场均失分99分,这个数据在联盟当中排名第13位,乍一看似乎并不起眼,他们也算不上什么防守强队,但是你要知道勇士的比赛的攻防节奏是NBA当中最快的,也就是说他每场比赛的回合数是NBA当中最多的,当我们把这个数据算进去,每100回合丢分仅为100分,勇士队的真实防守效率是整个联盟当中最高的。

勇士队每场还能压迫对手出现15.8次失误,这在联盟也能排进前4。

所以我们看到,勇士队在进攻行云流水的同时,他们的防守也是本赛季NBA最顶尖的,他们每100回合要净胜对手13.4分,远远高于第二名小牛的7.8分。1996年,就是那支缔造了72胜10负神话的公牛队,在他们的前39场比赛中净胜了对手476分,而本赛季的勇士前39场比赛净胜对手457分。从某种意义上,这支勇士队在本赛季到目前为止的统治力接近那支公牛。

实际每场净胜分为12.1分,远高于第二名老鹰的7.1分,放到联盟历史中,这个数据堪称伟大——自从ABA与NBA合并之后,只有四支队伍的场均净胜分达到两位数(1991-92赛季、1995-96赛季、1996-97赛季的公牛队和2007-08赛季的波士顿凯尔特人队)。以上四支队伍都赢得总冠军了,而唯一一支超过12.1分的1995-96的公牛队,他们最终在常规赛创造72胜奇迹。

值得一提的是勇士队的当家中锋博古特,作为勇士队防守核心,本赛季博古特数据并不抢眼。但是,当博古特在场上时,勇士队每100回合仅丢95.4分,而当博古特不在场上时,勇士队每100回合要丢103.8分,相当巨大的差距。

本赛季博古特一共出战28场,场均上场24.2分钟,他的健康情况,或许是勇士在总冠军路上最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

库里

当史蒂夫-科尔接过教鞭,果断地把曾经的全明星球员伊戈达拉放在替补席上的,许多人都对这个菜鸟教练的做法充满质疑。

这是一个大胆的决定,但是事实证明了科尔教练的远见卓识,德拉蒙德-格林被列为先发之后,本赛季他的所有数据都直线上升,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他在防守端提供的压迫力,丝毫不比伊戈达拉来的弱,他场均1.5次抢断和1.4次封盖的表现相当抢眼。

而伊戈达拉被调为替补之后,他带领的第二阵容则拥有了更多的经验和稳定性。实际上不只是伊戈达拉一个人的调整,勇士队另一名全明星球员大卫-李,现在也正在安心打着替补。而且他还必须把大量的商场时间分给本赛季来到球队的马利斯-斯贝茨,这个内线肌肉棒子在18.5分钟的上场时间内就能砍下12.6分5.1篮板,他每36分钟平均数据会让你眼镜掉一地:24.2分,9.8个篮板。

“我觉得我们的阵容是全联盟最深的。”科尔在11月接受采访时谈到,“我们的阵容很出色。不仅是天赋的厚度,还有球队天赋的多样性。”

从这些数据上能够看得出来,勇士队不仅仅是一支进攻天赋异禀的年轻球队,他们同时有着联盟最好的阵容深度,科尔教练不但沿用了马克-杰克逊打造的良好基础,他进行的大刀阔斧的改革则直接让勇士上升一个层次,拥有更深厚的厚度。

“我们的轮换阵容非常有深度,对于教练来说,如何调度球员会是一个难题,”本赛季常规赛MVP最热门人选库里说。“我们有很多能够为球队做出贡献,并渴望着上场比赛的球员。更衣室里的球员们性格都很好,他们可以很好地应付这个问题,因为大家知道并接纳这个事实——某个晚上某个人可能状态不佳,无法帮助球队。”

至少在目前来看,科尔教练显然从他的两位老师——菲尔-杰克逊和波波维奇——那里偷学了不少御人之道,他让每个球员都能够顺利接受自己的角色,并且让更衣室气氛和谐。

作为阵容调整的第一个牺牲品,伊戈达拉说:“我们都有私心,但这里同样也有很棒的球员。当球队拥有像库里这样的人做头号球星,他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代表着什么。我们都对他有着尊敬。 这里曾有球员,无论是去年还是今年,他们多少都怀有私心,但很快就将它收了回去。当你在赢球——并且是以一种正确的方式赢球时——你必须把私心收好。”

当一个球队拥有足够好的天赋、足够拼的意志,足够深得阵容以及足够团结的气氛,并且他们找到了一条自己的赢球之道,我们有理由相信他们能够在最快的时间去追逐总冠军。

Chapter
2

至少在五月份之前,金州勇士队都是夺冠的最大的热门:

库里&汤普森

他们是联盟现在最好的球队,战绩第一,进攻华丽。斯蒂芬-库里和克莱-汤普森的后场组合看起来无可阻挡。角色球员和替补充实而好用。科尔,这个菜鸟教练,看上去干得不赖……

但是,他们已经预定了本赛季的总冠军奖杯吗?

很遗憾,我认为他们不是。即便斯蒂芬-库里这个赛季从一个犀利冷血的投手开始往MVP候选人急速进化,即便克莱-汤普森有足够的资格去和哈登竞争第一得分后卫的宝座,但金州勇士队,这支由两位顶尖投手带领的球队,依然不会是本赛季的冠军之队。

让我们开动一下自己的小脑袋瓜,快速地回顾一下过去夺冠的那些队伍,你的脑海里会跳过许多球员的身影,你会讶异地发现,出现在你脑海里的这些球员,并没有多少是以射手而闻名于联盟的。不要觉得惊讶,你的感觉是对的。

事实上,让我们把目光溯及到联盟开创的第一年,你会发现,在NBA有史以来所有的冠军队伍里,没有一支总冠军球队的核心球员,是一位射手。

这样的结论对于库里的球迷以及斯蒂芬-科尔来说,或许有些残酷,但这就是事实。拥有一名出色的射手是许多冠军球队必备的设置,科尔就是典型,作为联盟颇负盛名的射手,他跟随着芝加哥公牛和圣安东尼奥马刺拿到过5枚戒指,可他职业生涯最好的一年场均得分无非也只有8.6分而已。

在NBA的历史上,也有过许多球队尝试着以射手为核心组建队伍,他们也曾在联盟里掀起过波澜,但最终都在问鼎的道路上折戟沉沙——还记得雷吉-米勒的步行者和雷-阿伦的超音速吗?

在许多关于想要夺冠的“真理”里,有两条最为闻名,其一,得内线者得天下;其二,防守是夺冠之本。而以射手为核心的球队,和这两条往往无缘。这,也是射手不能夺冠的最大原因。

本赛季勇士队的疯狂会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十年前的一支球队,那就是史蒂夫-纳什和他的菲尼克斯太阳队。2004-05赛季,纳什从达拉斯小牛队转投太阳,一手把一支29胜的队伍带到了62胜,成为联盟里进攻最犀利的球队,让我们来看一看两支球队在进攻端有多么的相似:

球队 命中数 出手数 命中率 三分命中 三分出手 三分命中率 罚球命中 罚球出手 罚球命中率 助攻 得分 失误
勇士
2014-15
41.8 85.8 48.7% 10.2 26.3 39.0% 16.9 21.8 77.6% 27.1 110.7 15.1
排名 7 25 1 7 9 1 27 26 5 2 1 11
太阳
2004-05
40.9 85.6 47.7% 9.7 24.7 39.3% 19.0 25.4 74.8% 23.5 110.4 13.7
排名 1 2 2 1 1 1 19 19 22 3 1 7

本赛季的勇士队和2004-05赛季的太阳队都以进攻著称,两队场均得分都高居联盟第一,均为110.4分。两支球队投篮都非常精准,勇士队是如今联盟命中率和三分率最高的球队,而当年的太阳也不遑多让,投篮命中率和三分球命中率都是联盟第二,甚至两队的场均出手数和场均命中数也相差无几。两支球队都极为强调球的转移,场均助攻数都是联盟顶尖水平,同时两队的失误数也并不多,在强调进攻的队伍里,这样的失误数可以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两支球队的进攻效率有多高。与外线的神准相对应的是,两队的罚球数都偏低,只能排在联盟下游。

我们再来看看两队后场球员当季数据的对比:

球员 投篮命中率 罚球命中率 三分球命中率 三分球命中数 得分 篮板 助攻 抢断 盖帽 失误
纳什 50.2% 88.7% 43.1% 1.3 15.5 3.3 11.5 1.0 0.1 3.3
乔-约翰逊 46.1% 75.0% 47.8% 2.2 17.1 5.1 3.5 1.0 0.3 1.8
库里 50.1% 91.5% 40.2% 3.0 23.2 4.8 8.1 2.1 0.2 3.2
汤普森 47.2% 86.8% 44.4% 3.0 21.9 3.6 3.1 1.3 0.9 2.0

通过这两组两组数据我们依然可以看到,纳什和约翰逊同样可以称得上是联盟的神投手,而且他们在进攻效率上丝毫不逊色于库里和汤普森,只是当年那支太阳队在内线还拥有阿玛尔-斯塔德迈尔和肖恩-马里昂,纳什和约翰逊的出手数少于库里和汤普森,所以在得分上略有不如。

在纳什率领太阳队掀起进攻狂潮的赛季,太阳队获得了62胜,战绩高居联盟第一,而纳什本人也获得了那个赛季的MVP。但在那个赛季的季后赛里,太阳队在西部决赛被马刺队以4比1淘汰出局,几乎毫无还手之力。而后的几年时间里,纳什和他的太阳队依然是联盟顶级强队,但纳什整个职业生涯都未曾触摸到总决赛的地板。而这样的结局,很可能也是库里和他的勇士队所不得不品尝到的苦涩滋味。

除开我刚刚提到的雷吉-米勒和雷-阿伦,你一定还记得雷-阿伦带领的雄鹿队在2001年东部决赛饮恨76人。“投篮教科书”阿兰-休斯顿独木难支纽约尼克斯。即便是库里在勇士队的前辈,著名的左手将克里斯-穆林,和蒂姆-哈达威以及米奇-里奇蒙德一起组建了“Run TMC”组合,最好战绩,不过是西部半决赛。

亚历克斯-英格利什,掘金队得分王,连续9个赛季场均得分超过25分、职业生涯命中率达到50.7%的超级射手,和奇奇-范德维奇缔造过掘金进攻神话,他和他的掘金队最好的战绩也无非是西部半决赛而已。

而所有最为人熟知,也是最有名的射手之一,洛杉矶湖人队伟大的杰里-韦斯特,联盟LOGO原型人物。他仅仅依靠投篮,职业生涯就拿下了25192分,让人不得不赞叹,如果那个年代有三分球的话,他或许得分早已过30000分。而韦斯特最悲惨的命运是,他曾经7次在总决赛里落败,直到湖人队引进了中锋张伯伦之后,韦斯特才拿到了属于他的唯一一枚总冠军戒指。

是的,当我们回顾那些已经远去的过往的时候,残酷的事实告诉我们,以射手为核心的队伍,即便是伟大的韦斯特,依然难逃无法获取总冠军的困扰。或许有人会说,如今篮球发展的趋势已经和以往不同,马刺队上赛季就以犀利的进攻夺冠,而2011年的小牛队也凭借着投篮夺取了冠军。没错,现代篮球的确有了变化,越来越多的球队强调依靠球的转移来获取足够的外线空间。但是,无论是马刺还是小牛,他们建队的核心都是内线,邓肯和德克的内线牵制力是球队能够获得足够投篮空间的重要原因。

季后赛和常规赛,是两种截然不同的舞台。在针锋相对的系列赛里,外线的投篮手感毕竟不如内线的杀伤让人放心。勇士队犀利进攻的背后,暴露出的是他们内线攻坚战的薄弱,尤其是他们把德拉蒙德-格林提上四号位,意图加强他们防守的时候,他和博古特的内线组合,是缺乏足够的内线得分能力的。这是所有以射手建队球队的死穴,亦是他们在季后赛最大的隐患所在。

Chapter
3

看惯了NBA里的各式肌肉猛男,飞天遁地,马踏联营,有没有一点点审美疲劳?

库里

斯蒂芬-库里出现了。萌萌哒,小鲜肉口味,腐女最爱。

他最擅长的是卖萌?还是三分球?

NO,NO,NO!

萌神最爱的是——打脸!他正在证明自己,打破一切关于斯蒂芬-库里的偏见!

身体素质差?啪!

据说萌神老爸当年想把儿子塞到自己的母队,弗吉尼亚理工大学,但人家教练一看只有1.83米72公斤的库里,心想这不是让小鸡去跟老鹰抢食么,打不好不要紧,别被打残了。他告诉萌爸“你儿子打不了NCAA”。以同样理由拒绝库里的还有老K教练和杜克大学。

后来,1969年以来就没在NCAA锦标赛赢过球的戴维森大学,得到了库里。拥有了库里的戴维森学院第一年就以29胜5负的战绩,赢得了南方联盟常规赛的冠军。

啪啪啪,老K教练的脸都被打的山响。

当然,库里仍然不是以身体素质为卖点。但你真以为库里身体差?库里后来长到了1.90米,但仍然瘦的让人心疼。可库里的新秀体侧成绩单绝对让你意想不到:

他的84公斤卧推10次,同届的号称“控卫詹姆斯”,体重近100公斤的泰瑞克-埃文斯,只推了7次!说好的力量差呢?

助跑跳35.5英寸,在小个子当中不算很突出。不过,布莱克-格里芬也就是这个成绩。

禁区往返跑(灵活性测试)11.07秒,比德文-哈里斯只慢了0.02秒。

3/4场冲刺3.28秒,比新秀年的蒙塔-埃利斯还快0.03秒!

在各项测试中,除了臂展(只有1.92米,基本跟身高相同,比格里芬和科比的比例还短)以及灵活性测试比较差之外,萌神的身体素质各项指标,都属于中等偏上!这也是他在对位中,能保证不处于劣势的基础。

只能说,库里那张“萌萌哒”脸,掩盖了真相!

本赛季对猛龙,库里同学就在一次快攻中,超车洛瑞,来了个滑翔扣篮——虽然连90度仰拍都没能达到脑袋平框,但一个矮个子小短手能有这样的表现,你总不好意思把他归类到纳什之流吧。

三分球投不死人?啪啪!

作为一个三分投手,无死角全天候的精准只是基本素质。米勒是靠着不懈跑动、平均水准以上的身高和超快的出手,把纯投手的活儿做到了极致。而雷-阿伦则有着扣篮大赛亚军的身体素质。所以他们能超出同侪,成为投手中的极品。而库里的特点,则是运球后的三分出手。

他有着如丝般柔顺的协调性,不但让他拥有了无与伦比的投篮手感,也让他的运球挥洒自如。他的运球接近大师级水准,尤其是高速推进时的背后运球,已经成了他的标志性动作。更重要的,他的每两个动作之间的衔接,天衣无缝。库里似乎在运球的同时,就已经做好了投篮的准备,随时随地,下一帧画面还没有出现,他手腕一抖,三分入手。

不信你可以追溯一下2014年12月3号勇士对魔术队:最后时刻仍然95比97落后2分,库里运球,左手一个变向假动作,往左边拉球,防守者拜哈里斯重心被晃开,库里几乎在哈里斯转过头的瞬间,干拔三分,反超,绝杀!

技术之外,库里还有着射手的必备素质——对自己近乎盲目的自信。在这一点上,库里堪比当年的0号特工——离三分线外两步,或是快攻时,他想都不想就会扔一个三分。刚才说到对魔术队的比赛,要知道,投出这个准绝杀之前,库里刚刚投丢了两个三分。“这就是他为什么是库里。”射手才知道,一颗大心脏有多么重要。

实际上,本赛季库里的三分球,命中率略有下降,只有40.2%,是职业生涯最低(当然,这个成绩给随便一个别的球员,都已经是意外之喜了)。但那又什么关系呢?库里的三分球出手数仍然高居联盟第一。全联盟仍然因为库里的三分而颤抖。

库里只会投三分?啪啪啪!

虽然篮球是一个以把球投进篮筐为目的的游戏,但只会投篮的人,就跟猜拳时发现自己是多啦A梦一样,只会出“石头”,太容易被猜透了。毕竟别人不会一直出剪刀保送你赢得比赛。

诺维斯基夺冠,除了三分球之外,扛炸药包突破打乱了热火的阵脚。伯德——如果非要把他算作投手的话——传球篮板和传说中的球商天下第一,才成就了三冠传奇。

库里在攻击手段的多样性上,也正走着这两位前辈的阳关大道。

本赛季,库里的篮下出手率达到了20%。上赛季,他只有14%。

实际上,库里的突破上篮并没有增加多少。他本赛季每场突破5.9次,而上赛季每场突破6次,基本持平。他的进步,更多依靠对场上形势的判断,以及球队体系的加成。

这是库里的聪明之处。受限于身高,库里虽然有能力甩掉对位者,但是直接面对内线大个子,冲击篮筐,显然是自取其辱。库里找到了其它办法:他会在三分线附近,过掉对位者,进入到三分线内一两步的地方。由于恐惧他的投篮,对方的内线会选择扑出来干扰。于是库里会把球交给队友,把难题交给对手——大个子们怎么也逮不住灵活的库里,还没想明白是退防还是换防的时候,库里已经钻进了后门,上空篮结束战斗。

再加上越发纯熟的抛投,库里在内线也有了如履平地的快感。

此外,库里是投手中极少见的的play maker。在这个意义上,你可以说他是投篮键和传球键互换了的斯蒂夫-纳什。他风骚的单手传球、脑后传球,虽然帮助他刷了不少失误,但也是球队快打旋风的动力所在。

库里的威胁源于三分球,但以此为基础,他能突破,能传球。对手拿着球探报告只想哭: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赖皮!

三分投手成不了大业?……啪?

以投三分为主要卖点的球员,职业生涯似乎都有点不上不下。强如雷吉-米勒、雷-阿伦,都和MVP没什么关系。而库里进联盟的时候,他更像是又一个是JJ-雷迪克,或者是吉默-弗雷戴特、奥斯汀-里弗斯的模板。

可一年一个台阶,库里正在推翻这些不靠谱的比较。至少他在本赛季的MVP排行榜上,位居前三已经半个赛季了。最近又是回到了第一。而金州勇士队的战绩又好的吓人。刚刚,全明星投票结束,库里得到1,513,324张选票,又把勒布朗-詹姆斯从票王的位置上拉了下来。

库里可不是靠卖萌或是拉拢女性观众投票,坐到现在这个位子上的。他的核心作用和不可替代性,那可都是真家伙。作为西部老大勇士队的大当家,库里不在场时,勇士队每百回合净负9分。当库里在场上时,球队每百回合净胜对手20分——联盟其它球队击败勇士队最好的方法,就是想办法别让库里站在球场上,比如在比赛当晚安排库里去夜店啥的,这样他们就可以先在记分牌上给自己加上29分。

不过,他不是哈登啊。

这是最坏的时候,也是最好的时候。

NBA正处在乱世,詹姆斯的骑士磨合欠佳,杜兰特的雷霆桎梏于伤病,科比已然老去,快船差点火候,唯一值得担心的马刺,好像也不是太大问题……

那么,打脸不如打彻底。今年6月,我们期待库里给全世界一个响亮的耳光,大家一边摸着脸蛋一边说:“好爽!好爽!”

Chapter
4

毫无悬念横扫火箭,2014-15赛季的金州勇士队创造了主场17连胜的队史新记录。执教第一年便捧起年度最佳教练的奖杯对于主帅史蒂夫-科尔来说也不再是梦。新年伊始的甲骨文球馆里,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美好。

科尔

科尔在南加州长大,父亲生前是UCLA的政治学教授,他应该从小就耳濡目染,知道政治这玩意儿其实就是让自身利益最大化的过程。赛季过半,科尔与勇士的结合,看来就是一次正确的、双方受益的政治选择。

不过,爱默生曾说,政治是一种有害的职业。是的,要想得到最大的利益,就要做出选择。有时候做出了选择,伤害便不可避免。科尔从走下解说台到如今在场边挥斥方遒,背后也曾有着艰难的选择。

政治条件1:永远先做最坏的打算

菲尔-杰克逊,科尔跟随公牛夺取三连冠时的恩师,曾将他推到一个两难的境地。

禅师接管纽约尼克斯队后,科尔便是他心目中担任球队主帅的第一人选。科尔走下解说台,收到禅师菲尔-杰克逊的一纸四年两千万美元合约的邀请,本来事情看上去已经板上钉钉,但是勇士先前追逐的斯坦-范甘迪为了得到对球队的全权掌控,最终选择了活塞。勇士立刻向尚是自由身的科尔抛出橄榄枝。两支球队看上去都有让科尔点头的理由。

勇士给科尔提供的是一支上赛季51胜的季后赛球队、距离妻儿不远的工作地点以及五年两千五百万美元的肥约。

尼克斯为科尔提供的则是球队充足的薪金运作空间以及詹姆斯未来加盟的可能性,此外还有与恩师菲尔-杰克逊的搭档关系。最重要的是,执教尼克斯意味着拥有了带领一支挣扎许久的落魄豪门重回巅峰的可能性,那将是一名教练名垂青史的绝好机会。

看上去尼克斯提供给科尔的更加具有诱惑力。因为与菲尔-杰克逊的情谊,让他很难对这份邀请说不,但是科尔经过痛苦的内心挣扎,最终选择了弃禅师而择勇士,犹如一个有自知之明的政治家,让理性战胜了感性。

为什么?只因为他将选择尼克斯的弊端看得更透彻。

拒绝尼克斯,科尔对外的解释是离家太远。但真正让他拒绝禅师的原因,是纽约尼克斯队混乱的体系以及拉里-布朗、德安东尼等名帅与球队管理层和老板杜兰之间糟糕关系的前车之鉴。

前往湾区执教,风险之低又显而易见:首先勇士已经是一支充满天赋、蒸蒸日上的球队,科尔不至于无能到糟蹋了球队的战绩。而且马克-杰克逊的例子已经证明了,勇士不介意他作为一名少帅的经验欠缺。

政治条件2:别做愚昧的大多数

2014年5月,科尔成为勇士队的主教练后,ESPN做了几项调查:88%的球迷认为科尔选择执教勇士队是明智的决定。

但是关于科尔及勇士队的前景,球迷们并非那么看好,其中有50%的球迷认为科尔执掌下的勇士队跟马克-杰克逊时期不会有什么进步;87%的球迷认为科尔成为不了一名伟大的主教练;仅有13%的球迷认为,勇士队会在科尔的带领下获得总冠军,而认定他们连总决赛都进不了的球迷,则超过了半数,占到了52%——在球迷的视角中,科尔在主教练的位置上与他作为球员和总经理上获得的评价差不多:估计可以达到优秀,但难称伟大。

看,要改造一支并不失败的球队,要打破多少人先入为主的偏见啊!

科尔的高明,此时便显现出来。

他对勇士这支球队的认知,早在他担任解说工作时就已经建立。在2013年4月,科尔曾在一次采访中谈及金州勇士队,他认为勇士是一支不可思议的投篮大军(球队最大特点);在快速的运转中,库里和汤普森可以掌控全场(球队当家球星);博古特在内线也极具存在感(点出了质变的关键);年轻的巴恩斯已经很好地融入球队,而且球队的替补也相当出色(要想走得更远,需要深厚的储备)……

50秒解说,已经显出他对勇士队的洞察力。

如果将一支球队比作是一团炉火,马克-杰克逊的能力,是添一把柴,让这团火烧得更旺,科尔所做的则是拨匀炉中的碳,让这团火烧得更持久,更高效。

一个人如果选择正确,那么通常他的运气也不会差。做出这种选择,不需要科尔具有多么丰富的执教经验。球员时代,科尔师从NBA近20年最伟大的两位宗师,菲尔-杰克逊和波波维奇。这两个人都是善于带强队的整合大师。总经理时代,他在菲尼克斯太阳队出了名的抠门老板萨沃尔的手下做得也不赖。当解说嘉宾,更需要他客观而妥当的讲话。这些经历,足够锻造出一个优秀政治家。

科尔的选择之一,就是用对了安德鲁-博古特。作为出道十年从未入选过全明星的状元,博古特一直被认为是一名被高估了的球员。但是科尔不这么想。科尔发现了澳洲状元极强的补防意识和进攻端优秀的组织能力。根据数据网站basketball-reference.com的统计,博古特每36分钟的助攻达到了4.1次,这是他职业生涯中不曾做到的。每36分钟2.8次封盖也回到了2009-10赛季他在雄鹿巅峰时期的水平。

比起前任,科尔明确告知库里、汤普森甚至是巴恩斯,减少单打次数,利用更多的传球、掩护和跑动创造更多的合理投篮机会。这些机会,一部分是由博古特在高位持球和策应来创造的。科尔对博古特的使用让勇士的进攻更立体、更行云流水。

科尔的选择之二,就是重用德雷蒙德-格林。在大卫-李伤愈归队后,科尔依然继续让格林与巴恩斯搭档首发。格林是万能胶,防守、三分球样样做得有模有样。他的崛起让勇士的首发阵容变得完美无瑕。与此同时,科尔让大卫-李带领第二阵容比赛,虽有些屈才,但擅长持球攻的他可以成为替补阵容最可倚赖的得分点,同时又淡化了大卫-李不会防守的缺陷。用最实用的格林,而非最华丽的李,科尔的选择会伤害这位昔日的全明星感情,但符合多数人的利益——这就是政治。

科尔玩转湾区的秘诀,就是做最合理的选择。简单,也不简单。

政治条件3:一定要培养自己的势力

在被问及谁是历史上最好的三分射手时,库里给出过这样一份名单:他老爹德尔-库里、雷吉-米勒、雷-阿伦……以及,史蒂夫-科尔。

显然,这是伟大射手之间的惺惺相惜。马克-杰克逊帮助库里走上了巨星之路,科尔则为其锻造出了MVP的气质。

技术层面上,科尔通过对球队进攻的改造让库里得到越来越多合理的出手机会。库里场均得分和三分球命中率两项统计与上赛季相比有所下降,但是他的投篮命中率却职业生涯第一次超过五成(50.1%)。

禅师曾让乔丹和科比从一名超级明星蜕变成MVP,如今科尔面临着同样的情形。通过他的点拨,库里正在变成一个自信、成熟的领袖,并朝着职业生涯的首个MVP奖杯迈进。

战胜火箭队之后,科尔的球队已经在主场连续10场比赛净胜对手13分以上,NBA历史第一!科尔轻而易举地让14-15赛季的金州勇士队成为一种现象,反过来,也只有勇士能够如此之快的成就科尔。

菲尔-杰克逊的眼光的确没有错。

一想到禅师在球员时代也曾是尼克斯功勋名帅雷德-霍尔兹曼麾下的板凳力量,就不难解释他的爱徒如今也会在教练席上取得巨大的成功。

科尔会不会成为菲尔-杰克逊那样的一代宗师有待时间去考证,但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否认,在成为一代名师之前,科尔通过玩转湾区的睿智,已经成为教练席上一名优秀的“政治家”。

Chapter
5

1987至1988年,NBA历史上最疯狂的革新者唐-尼尔森来到金州勇士。当时这支球队百废待兴:

库里

“金左手”克里斯-穆林一身酒气,而且自称“我酗酒的目的是为了减轻右膝的疼痛”;巨人拉尔夫-桑普森在尼尔森到任的第一天就因为在公寓醉酒缺席训练;里奇蒙德倒是才华横溢,但却是个个性骄傲的,不受人待见的菜鸟;罗德-希金斯似乎更愿意关心自己篮球场之外的私生活;曾经被视为联盟内线希望,来自苏丹2.31米的马努特·波尔一定要等到进攻时间还剩下15秒得时候才能投入战斗……

这些家伙的放浪形骸似乎很配得上“天才”雅号,但战绩惨不忍睹却是事实——1987-88赛季他们20胜62负。

正是这样混乱不堪的局面,才让尼尔森有了实现自己设想的空间。很早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就有了这么一种构想:“我要的是一套平民化的、对球员身高没有任何要求的开放式进攻体系。”

可是构建这样的体系,总会付出不小的代价。比如,平民化的体系,意味着老尼尔森的球队不会有特权球员,更有甚者会冷置明星球员。

又比如,对球员的身高没有要求,讲究开放式进攻。那么,防守呢?我们都知道,防守才能带来冠军。这是后话。

但让我们再次正视一下当时的勇士队,20胜62负,输无可输,不破不立。总不能比现在还差吧?所以,随便吧。

接下来的故事,便是湾区篮球的华丽转身。

穆林在1988-89赛季场均26.5分,宣告自己从膝伤疼痛和酗酒症中的彻底恢复。里奇蒙德就像个听话的孩子,场均22.0分仅次于穆林,并最终当选最佳新秀;2.01米的希金斯担任主力中锋,场均数据竟然接近两双。

毫无疑问,这一切都得益于尼尔森那套“平民化”的战术体系。更为重要的是,老尼尔森带领着穆林、里奇蒙德、希金斯们第一次一起完成了一个可以谓之成功的赛季。1988-89赛季,勇士取得43胜39负的成绩,比上一年有了23场的进步。勇士在季后赛首轮中横扫犹他爵士,但在西部半决赛中5场输给了凤凰城太阳。

球队当时的前锋汤姆·托尔波特日后回忆起回忆那些年勇士的情景说到:“当时我们的目标就是全联盟得分第一。对于我们来说,单场137分、单节47分、半场74分、都不是什么问题。那时候我们只要在主场拿下120+,球迷就能得到免费披萨,结果每天晚上球迷们都能心满意足。我们总是尽可能的下快攻,再寻找快速出手的机会,用最短的时间结束战斗,我们并没有什么特别复杂的战术。”

就是这种“没有什么特别复杂的战术”,殊不知,不经意间拉开了一个疯狂时代的序幕。

1989-90年的勇士,彻底进入跑轰节奏,球队以116.3的场均得分领衔联盟。球迷疯狂热爱这支球队,帮助他们创下球队有史以来最高的上座率——41个主场球票全部卖光。

球队的前5名得分手——穆林,里奇蒙德,蒂格尔,新秀蒂姆-哈达威以及马休利奥尼斯全部都在1.95米或以下。蒂姆-哈达威,里奇蒙德,穆林场均联手轰下72.5分、15.3个篮板和16.8次助攻,著名的“Run TMC”(正式形成。

他们并不害怕投篮不中,也不需要等待队员落位,他们被要求在对方的防守还未完全落位前就能完成投篮。这就是老尼尔森的理念。老尼尔森的进攻体系要求球场上的五个人都有三分投射的能力,当年勇士的内线球员都有三成以上的三分命中率。其次是尼尔森从根本放弃了低位进攻。由于球员的身材普遍比别的对手小一号,这样就要求他们利用灵活的移动来抵消身材劣势。因此,在勇士的进攻部署中,保持移动、不断地拉扯进攻空间相当重要。即便是内线球员,也要在外线跑位,给其他三名投手做完掩护之后,撤步到三分线外寻觅投篮或者转移球机会。

此后的六年中,勇士每个赛季都有四名球员的三分命中率达到35%以上,在那个三分球并不是主流战术的时代,这一数据显得难能可贵了。

Run TMC组合可以一整个赛季都在肆虐着对手的防线,在那个疯狂的赛季里,勇士以一场162比158的胜利开始了赛季,并在季后赛首轮中击败了中西区冠军圣安东尼奥马刺队。他们的赛季最终在一个狂烈节奏和高得分的系列赛中落幕,勇士在西部决赛中遗憾的输给了拥有天钩和魔术师的洛杉矶湖人队。

老尼尔森一手缔造了这个疯狂的三叉戟,然而好景并没有持续很久,在那个疯狂的赛季结束后,球队莫名其妙地将里奇蒙德交易到了萨克拉门托国王队,Run TMC也就此宣告终结。

勇士在随后的6年内5次闯进了季后赛,尽管没有总冠军,但有些东西,正是由于短暂,才更加惊艳。

如果20世纪90年代初的“RUN-TMC”是金州人民的一场美梦,那么当你告诉他,14年后美梦会重现,这会是怎样的感觉?

库里

2006年秋天,老尼尔森又一次接过了金州勇士的帅印。当时队里依然是一群刺头:天赋杰出的外线群(拜伦-戴维斯、蒙塔-埃利斯、杰森-理查德森)、看似蠢钝的内线们(别德林斯、默菲)。队伍年轻而没有章法,而老尼尔森已经66岁了,队里一大半球员在他开始在联盟当教练时都还没出生。因此,拜伦-戴维斯的看法是:“一个超过1100场胜利的名人堂教练!你有什么理由怀疑他吗?”

老头没有像人们想象中那样用铁腕去对付那些刺头,大手一挥:孩儿们,进攻吧!

他允许自由,允许为所欲为。他不允许坐吃山空和不跑快攻。老尼尔森的哲学是“先扔后问”——遇到机会你不投篮,看我骂哭你。

骂完之后,他开始说场均4次犯规、30%罚球率的别德林斯是他带过的最好的中锋。他坚持让这个不会中投不会罚球的别德林斯打首发,结果,别德林斯在2006年冬天场均两双。他甚至面对邓肯连续送出三个大帽。法国人皮特鲁斯从一个防守悍将转化成了一个进攻端强者。皮特鲁斯认真说:“现在走上赛场时不再糊涂了。”

2007年1月,勇士和步行者进行了笔不大不小的交易。勇士送走了邓利维、默菲,得到性格更为张狂的斯蒂芬-杰克逊,阿尔-哈林顿也不是善类。

有关杰克船长的往事,往往忽略他是2003年冠军队马刺的首发得分后卫,只记得他在奥本山宫殿不输于阿泰斯特和小奥尼尔的拳脚手段,只记得他为了马子在夜店朝天鸣枪。怪异的是,杰克逊在金州找到了久违的自由,老尼尔森对他的宽和让他开始学好。在季后赛到来前,他在更衣室里炫耀他在马刺得来的总冠军,博得一干小弟仰慕眼神,他总自鸣得意的说,“我知道有一天我会领导这支队伍”而理查德森也跟着附和:“他是老大,我们都在他的领导下。”

让刺头杰克逊成为领袖,让防守黑洞哈林顿出任中锋,让当时纤细的二年级生埃利斯每晚尽情释放攻击力,成为2007年度最快进步球员。当然,老尼尔森的终极目标,是让那个在黄蜂不可一世、在金州逐渐落寞的拜伦-戴维斯,成为NBA的超级球星之一。

所以老头可以在赛后大骂拜伦之后,依然获得其死心塌地的支持。然后的故事,就是很多人熟悉的,2007年季后赛,拜伦-戴维斯带队开始砍杀小牛的黑八传奇。

2007年季后赛黑八小牛的故事无需多提,总之你不能无视疯狂的勇士队在那年夏天刮起的一股汹涌澎湃的进攻狂潮——4比2,勇士队成为NBA历史上第三支“黑八传奇”球队,也是季后赛首轮改为七场四胜制后首支“黑八”球队。顺便,他们把当年的MVP诺维茨基狠狠钉在耻辱柱上

如今的NBA赛场,除了偶见威少蛮横如闪电的突破,很少有机会大呼“痛快”。但这样的场景总是似曾相识,大致会让你回味起2007年的金州勇士吧。那声“痛快”足足让湾区人呼喊了半个月。这可不是瞎想,那个时候的勇士队最酷的事情,是他们在季后赛主场弄了一个“声音分贝计算系统”,现场声浪估计赶上一场摇滚乐演唱会了。

金州那时候很棒,但是,没有冠军——甚至是分区决赛名额。

从2006年开始,直到库里出现之前,这支球队的成绩,只有一次季后赛第二轮,一次险些闯进季后赛,若按团队荣誉来标榜,这依然是一支不那么成功的球队。但若你见到经历过那个疯狂时代的球迷们,对于那支勇士,我相信很多人的说法都会是一致的:

“那帮家伙曾经狂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