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红明星凯特·布兰切特,曾为奥斯卡得主的她不仅浑身散发着优雅的自信,而且这位天后级人物能给人以世界顶层精英们少有的亲切感。在旁人看来,拥有强大自信和高度国际赞誉的凯特绝对不会掉进我们日常的自我怀疑陷阱里,她是一个不会受到任何人威胁的女人。
然而,在最近接受《颇特女士》杂志采访时表示,已为人母的她和许多女人有相同的烦心事:她的三个孩子都在家乡澳大利亚悉尼的私立学校上学——12岁的达希尔、10岁的罗曼和6岁的伊格内修斯,凯特认为她自己不符合学校里其他妈妈期望的标准。
她承认,孩子学校里那些“妈妈帮”使她感到了威胁,她们在校门口审视打量着凯特并互相探讨,“她就不能梳梳头发吗?”
而事实上,布兰切特正和罗伯特·雷德福一起在悉尼拍电影《真相》,布兰切特说:“为了拍摄自己主演的电影要离家三个月,而孩子又在上学,丈夫在经营自己的戏剧公司,要权衡这一切真的很不容易。可其他的妈妈又都在观察你是怎么做家长的,她们不在意你在平衡工作和照顾孩子之间有多努力。”
凯特布兰切特与丈夫安德鲁厄普顿
当然,凯特身价约四千五百万美元,她可以花钱获取许多女人得不到的帮助。我也确信她能付得起每天早晨的发型造型费用,她只是选择不去这么做。在采访中表示:“那些妈妈认为你家里一定有保姆、司机和大厨。谁会在意你是不是真的这么做了。不过我不在意这些,你知道,总是会有一些人喜欢对着你上下打量,让人觉得很不舒服,这时候你只要一笑而过就好了。”
凯特愿意与我分享她面对其他家长偶尔的尖酸评论时的脆弱感,这让我更羡慕她了。不管她获得过奥斯卡奖还是各种荣誉加身,她展示出她正常人的一面,她和其他的妈妈一样,期望被孩子的学校群体接受,不喜欢因为没达到别人的标准而被品头论足——即使有的时候,她们衡量人的标准并不合适。
凯特曾在采访中被问道,如何做到平衡事业和抚养孩子的时间?而她则表示,孩子让她学会了妥协。“孩子们都精神饱满,热情洋溢又聪明好问,但有时又太让人费心了,他们不断给家长出难题,而家长要一次又一次面对各种各样的挫败。可如果能选择,我还会选择这样的生活。”她说的话让我和与我相似的女人感到宽慰,我们都常常在平衡孩子和事业之间手足无措过,在这方面的体验上,我们并不是个例。
和预想的不同的是,把我们捆在一起的共性挑战要比使我们疏离的差异多得多。我们都希望孩子健康成长,用心生活。我们都希望他们知道,自己是无条件被爱的。我们都希望自己是个好妈妈,即使工作会妨碍我们在孩子需要时随时出现,但他们永远是所有权衡之中的优先选项。
不幸的是,女人太容易陷入攀比、竞争和差异问题中了。浏览任何一个网上育儿论坛,你会发现母亲的分歧从怀孕时期就开始了,一些妈妈决定顺产,另一些选择无痛全麻。在一些问题上这种极端化更明显——要不要割包皮,孩子哭泣时到底是想哭还是需要喂奶,喝母乳还是用奶瓶,要不要参加课外活动,要不要让孩子玩数字玩具和使用社交媒体,回到工作岗位并把孩子寄送到托儿中心还是在家做全职,公立学校还是私立学校,等等其他一系列问题。
然而人类,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倾向于寻找能证明自己选择的证据(心理学家称之为确认偏误),充耳不闻与之相背离的任何信息(知觉防卫机制),不安全感、嫉妒心、自我辩解、憎恶和无法消除的罪恶感会驱使一个女人冷漠、审视甚至欺压其他与之教育方法相异的人。因此,也就出现了许多诸如“家庭警察”“妈妈帮”“喂奶界纳粹”和“妈咪大作战”的词。虽然这类词有很多解释,但这并不会使女性本身变得更强大,反而是一种削弱。自女权主义运动兴起以来,女性选择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在不断扩张,这种现象应该使我们女性得到更大程度的解放,而不是自相残杀。
当然,对人进行评判,且有共性的人互相吸引,这是人之常情。然而,正如我在近期澳大利亚的“日出”早间节目的采访中所说的,当我们刻薄地评价他人时——无论是关于对方的教育方式、衣着、婚姻、烘焙技术、有理想抱负或是没有,我们谈论了太多关于自己的感受,包括我们的选择、偏好、价值观和不安全感,但是很少关注被评价的人本身。和凯特的生活不同,事实情况是抚养孩子的女人现在大多都有以上的心态,我们的孩子也跟着产生了这类想法。
所以不管你工作还是不工作,不管你能不能付得起需要的服务,不管你在下车之前是不是要梳头,重要的是你必须诚实面对你的所作所为以及其中的理由,以及你为什么看不起和你做法不一样的女人。
我了解的大多数妈妈把自我审视看做一门艺术。我们其实不需要这样。多数妈妈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停止对自己严苛要求,接受“自己足够好了”这个念头,并意识到对孩子来说,一个开心快乐的母亲要比一个完美的母亲更重要。
虽然你可能和其他女人的观念、育儿方式、志向以及客观条件不同,但你应该永远尊重她们的选择,并支持她们的努力。毫不夸张,我非常非常感谢我曾多次寻求帮助的做全职妈妈的朋友,在我出差期间,或者我因为技术太差而在学校出游、制作抽奖箱子、烘焙成功销售和足球考核中表现不好时,她们都能帮我走出困境。
下一次你意识到你批评其他家长的不足时,想想你自身的不足,以及你是如何忽视这些问题的。同样地,如果他们知道无论她们做什么,你都会喜欢她们,你的孩子也会效仿。所以,放下对自己的执念,放下对其他妈妈的执念,成为你自己也想拥有的那种乐观豁达的朋友。
如果从凯特·布兰切特对威胁的态度中你可以学到什么,那就是,对自己善良,对其他人善良。我们的孩子也许不会顺从听话,但他们总是观察我们的举动。他们不应该看到互相排挤的妈妈,他们需要见识到妈妈之间互相照应,尤其是在生活不顺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