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Ramona Shelburne/Michael C. Wright
译：kewell
关注，是卡瓦伊-莱纳德最不想要的事情。但马刺正在拍摄全家福照片，每个人都必须出镜，还得面带微笑，这似乎才是一个赛季存在过的证据。
3月22日这一早，莱纳德返回圣安东尼奥，打算呆几个星期。一些马刺队友看见他到球馆来训练，但拍摄全家福的时候，大家才可算是两个月以来第一次看他重新穿上马刺球衣。当时他打了本赛季第9场比赛，此后再未出战。
吉诺比利后来说：“虽然很短暂，但看到他还是很高兴的。”
莱纳德右腿股四头肌伤势最终还是让他赛季报销，但他围绕身边的谜团令这个联盟困惑。他本赛季公开发表言论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他所说的话，也根本不能解释他究竟为什么缺席了这么多比赛。
3月8日，他说自己的伤势、疼痛“很难解释清楚”，但很显然，“我是个斗士，如果能打我肯定会打。”但他没有说自己对马刺是什么态度，也没说马刺怎么处理他的伤病。有记者直接问他是否愿意在马刺终老，他说：“嗯，当然。”
莱纳德从来都不多话，这已经成为他的招牌。他一向用比赛说话。但这个赛季，他连比赛的机会都不多，而他身边的声音给他施加的影响力就更大了。
波帅一直坚称自己对莱纳德是有影响的，但他也多次表示对莱纳德迟迟不伤愈复出的现状很沮丧。“你们得去问他的团队。”波帅总这么说，他也告诉记者，马刺队医早在12月就已经宣布他可以出战了。
在波帅口中，马刺管理层是无助的，他们能做的只有等待莱纳德决定复出，莱纳德的团队左右着局面。而他们甚少公开谈论这个问题，莱纳德的选择就是自己去澄清，或是不作回应让情况更混乱。
在3月22日这天，在马刺击败奇才后，有记者采访到莱纳德，问他到现在无法出战的原因，是否真的是伤还没好利索，他点点头说：“不然还能是什么呢？”
“外人总想炒作故事，我在这里没打过久，六年而已，马刺的历史要久远多了，人们肯定先接受他们的说法。”莱纳德又说。
终于，他还是暴露了一点点内心，但在他展开之前，马刺的工作人员（不可能听见莱纳德说什么，但只是看见他接受采访）就打断了访问。随后莱纳德不再接受采访，他的经纪人也不作任何回应。那天之后，莱纳德再也没出现在马刺比赛现场。
过去这几个月，联盟消息人士、莱纳德身边的人、马刺员工对这件事的描述成了一个罗生门，双方都犯下了错误，而接下来，这支豪门球队和这位联盟最出色的球员之一，很可能会改变NBA的版图。
要理解马刺和莱纳德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首先要明白他的伤究竟是怎么回事。莱纳德和马刺的消息源都相信，在对伤势的判断上，他们双方有本质上的分歧。
莱纳德的团队认为，他股四头肌的伤，是由一系列挫伤引起的，比较严重的一次就是在2016年3月受伤，导致他停赛三场。2017年2月，马刺在赛前伤病报告上也标明的莱纳德“股四头肌挫伤”，但直到上赛季末段，这个问题才变得严重起来。
多位消息人士称，莱纳德的团队认为，因为同一区域的肌肉反复受伤，已经变硬出现了骨化现象，而且还有萎缩，这直接影响了股四头肌连接膝盖的肌腱。
马刺则一直称莱纳德是有股四头肌肌腱炎，这种炎症是肌肉不断劳损出现退化引起的。
对这两种诊断结果的治疗方式肯定是不同的，这也是双方矛盾的根源。一开始莱纳德的诊治由马刺队医负责，去年休赛期，莱纳德基本听从他们的建议，在圣安东尼奥跟球队员工训练，在圣地亚哥跟私人训练师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如此。但到了8月，情况发生了变化，莱纳德一直感觉肌肉不舒服。
他的经纪人米奇-弗兰克尔和舅舅丹尼斯-罗伯森开始对马刺施压，他们要去寻找第三方意见了。等到秋天，他们已经找到了纽约运动实验室的主管合伙人，基斯-派恩来诊断莱纳德。
在12月中到1月中，莱纳德一度短暂复出打了9场比赛，马刺对他的使用已经很保守，让他打一场休一场。但在1月14日对掘金打了28分钟，拿到19分之后，莱纳德又说自己感觉到疼痛。他随队旅行到亚特兰大和布鲁克林，都没有再出战，波帅也在对篮网赛前表示，莱纳德无限期休战了。
“他没有再次受伤，只是感觉疼痛。不是说赛后就很疼，而是到了第二天还这样，就觉得不太对。”波帅说。
但当时波帅没说的，是莱纳德在纽约市又去看了医生，这次是西奈山医疗中心的外科手术医生兼运动医学联合组长乔纳森-格拉肖，他跟新泽西魔鬼队、费城76人队都有合作。
弗兰克尔和罗伯森安排的会诊，他们只是通知了马刺一声，并把医生的意见告诉他们。从那之后，格拉肖的团队就开始负责莱纳德复健了，马刺也派人在纽约的球员工会总部帮助莱纳德训练。
但失去对当家球星复健过程的话语权，马刺当然不高兴，而且莱纳德一方的姿态也引起他们的不满。一位马刺内部人士就表示：“已经完全不在我们掌控范围了。”
另一位联盟消息人士则声称：“卡瓦伊还是那个卡瓦伊，唯一发生改变的，是谁在代表他说话。”
莱纳德一边的不满，则来自马刺对外界意见的抵触，而且波波维奇对媒体的各种言论也触怒了他们。莱纳德身边一位知情人就说：“马刺觉得他们的团队是最好的，他们确实有资本自傲，但真的不够开明，他们都不允许外人碰自家球员。”
还有一位莱纳德心腹表示：“（马刺）让莱纳德的形象很难看，本来他们在邓肯退役后得到了一个无缝衔接的继承人，为什么还要疏远他？”
而双方对于莱纳德伤势诊断的差异，也加深了各自的不满。
托尼-帕克也掺合了进来，他说自己跟莱纳德受过一样的伤，而且“严重100倍”，都没这么多事。沃神也报道称，帕克和吉诺比利还在3月18日的球队会议上就这个问题质问过莱纳德。马刺球员说这次会议并非争吵，而是讨论。但帕克和吉诺比利从未澄清过，帕克也只说，“这是家庭内部事务。”
去年季后赛里，帕克左腿股四头肌肌腱撕裂，赛季报销后，他由马刺队医主刀进行了手术，在11月底就复出了。
但弗兰克尔说：“我不觉得卡瓦伊和托尼-帕克的伤是一样的。这再明显不过了。不管是马刺还是卡瓦伊还是卡瓦伊的医生，大家都希望他恢复健康。事情没有媒体报道得那么简单，他只是想尽快恢复健康。”
马刺总经理RC-布福德表示同意：“我们关注的，都是如何为球员在生涯中提供最好的健康保护措施。对于卡瓦伊复健的过程，我们的目标也是如此，不管给他的支持来自何方。”
2014年，莱纳德的手腕伤势恢复不如预期，他的经纪人弗兰克尔和布莱恩-埃尔弗斯就要求第三方意见。在温和的反对之后，马刺还是同意了，让莱纳德的团队自己找了医生。莱纳德最终休战15场归队，没有后续问题。
马刺一方的人认为，埃尔弗斯在2016年终结跟莱纳德合作，是双方关系的改变。他一向跟马刺管理层、教练组关系紧密，能搞好两边关系。弗兰克尔和罗伯森也参与其中，在2015年莱纳德谈判续约的时候就有很重话语权。
埃尔弗斯离开后，他们俩开始负责跟马刺的日常沟通，双方关系就没那么健康了。波波维奇不断管莱纳德身边的人叫“团体”，阵营泾渭分明，也说明了在过去一年里，弗兰克尔和罗伯森跟马刺关系的逐渐紧张。
多位消息人士透露，马刺也越来越担心莱纳德团队的最终目标，是让马刺把他交易到大球市，比如洛杉矶、纽约或费城。
一位跟布福德很熟悉的消息人士表示，布福德一度向他承认，自己经常因为跟莱纳德关系变坏而失眠。多年来，马刺都把他看作邓肯接班人，不管是球场统治力还是球场外的低调个性，他都再适合不过。
在莱纳德拿到2014年FMVP的时候，他的母亲金-罗伯森就说：“卡瓦伊只想变得更强，他不做超级巨星，不想要那么多关注，他只想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上做得更好。”
跟莱纳德有稳定联络的人仍然这么认为， 波波维奇就是之一，他跟莱纳德本赛季总会短信交流。但马刺想要搞清楚的，是他身边的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那么，这位圣安东尼奥人口中的丹尼斯舅舅究竟是谁？他对莱纳德有什么意图？
很多人愿意爆罗伯森和弗兰克尔的料，但愿意署名的并不多。不少罗伯森的前同事和前同事都描述他难以相处，非常有野心，想把莱纳德的成功归功于自己的营销公司。
不少经纪人都说，罗伯森渴望效仿勒布朗的营销公司LRMR，他虽然不是挂牌经纪人，但却想分包服务。但很多业内经纪人都对他没兴趣。
但即便是批评者，也必须承认在莱纳德父亲被枪杀时候，罗伯森全身心都投入在抚养莱纳德身上，因此莱纳德对他死心塌地。一位知情人就说：“卡瓦伊无比信任他。”
罗伯森不认为自己没资格，根据领英资料，他在大通银行的零售银行做过22年副总裁，在卡佛联邦储蓄银行也工作过5年，还在他妻子的企业拥有精英运动员部门经理头衔。
罗伯森的日常工作邮件地址也都来自妻子的公司，在公司官网页面上，还放有一张他在打高尔夫的照片，并写道：“我们的目标是帮助你获得球迷的欢呼，增强你在球场内外的表现。我们为球员做培训，帮助他们在商务、社交活动上取得进展，参与活动包括联合选秀、随队旅行、与教练或赞助商进餐等等。”
显然，他们的广告词在莱纳德事件中并没有展示出来，本赛季，莱纳德的个人品牌遭受了极大打击。
莱纳德的姐姐米莎-斯雷顿经常在他的社交官方粉丝页面回击负面质疑，在季后赛期间，有球迷批评他不随队打比赛，自己在纽约，她写道：“你凭什么认定他没有在努力归队？拜托你看看事实，卡瓦伊仍然是马刺球员。”
4月22日，她又发了这条信息：“你们的负面评论都会被屏蔽，这地方只属于卡瓦伊真正的粉丝！”
最近这几周，球员工会主席米歇尔-罗伯茨也对罗伯森提出了一些建议，希望他能缓解僵局，但罗伯森并没有正式向工会提出帮助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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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尔也有自己的公司，他一开始是做橄榄球经纪人，但在过去十年，他开始涉足篮球业务，莱纳德就是他的核心客户。
但他的业务扩张并不顺利，自2011年以来，已经有6起针对他违反《统一商法典》欠债的指控。他的前雇员也透露，这些债务的来源，都是因为在篮球领域的入不敷出。债务记录也显示，弗兰克尔曾经找不少资本公司借过钱。
前NFL中后卫安德拉-戴维斯在生涯的十年里都跟弗兰克尔合作，他说弗兰克尔曾经问他要不要投资篮球业务，但他选择了贷款而不是投资的形式，因为更安全。
“我不了解卡瓦伊，也不知道他伤势的具体情况，但我之所以敢借钱，还是因为他的关系。他是NBA最出色的球员之一，我觉得有他，公司可以吸引更多明星。”
但埃尔弗斯离开后，不少橄榄球经纪人也都走了。现在弗兰克尔公司的官网都不存在了，点进去显示正在建设中。他的投资方之一似乎在控股剩余的财产。2017年2月，《福布斯》一篇文章称约瑟夫-萨顿是他们的高级合作人，他和父亲杰夫投资了1000万美元。
在接受采访时，约瑟夫称他们的公司正在“重新定位品牌”，而通过经纪人业务促进他们房地产业务发展的目标没有改变。
萨顿表示：“这是非常独到的优势，这些客户关系可以带来资本，我们可以帮助客户进行财产保值增值，获得被动收入。”
他们已经在莱纳德身上获得了成功，萨顿声称，他和罗伯森每年靠纽约哈莱姆区的房地产收益就有上百万。资料也确实显示，罗伯森在哈莱姆区麦迪逊大道上的一幢公寓楼里跟别人合伙拥有七套房。
最近几年，经纪人并不好做，佣金不断降价，很多金牌经纪人都洗手不干了，还有一些则惹上了司法部门的调查。罗伯森的赚钱策略不得不说很有想法。
但他的公司没有经纪人做日常业务，根本不会有NBA客户，除了莱纳德，托里恩-普林斯去了CAA，威尔-巴顿则去了古德温体育经纪公司。
弗兰克尔承认自己也离开了公司，在球员工会，他依然是莱纳德注册资料上的经纪人。在他离开之前，罗伯森已经是公司的控制人，据罗伯森透露，他跟弗兰克尔有直接协议，让后者作为顾问的角色领取报酬。
所以外人很难搞清楚谁才是为莱纳德说话的人，他们每个人各怀的目的也不一样，让事情更复杂。而这一现状又在何种程度上影响了马刺跟莱安的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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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亲身来到圣安东尼奥，你才能感受到这里根深蒂固的马刺文化。休斯敦大街上的家家户户常年挂着马刺的旗帜和贴纸，仿佛圣诞节一样热闹。
圣玛利街和佩雷拉街的交界有邓肯、帕克、吉诺比利三巨头的壁画，那出自艾伯特-冈萨雷斯的手笔。画中的邓肯穿着21号球衣，吉诺比利还有头发，帕克在运球突破，这都代表着马刺冠军的荣耀。
现在邓肯不会再穿21号了，他经常穿的简简单单来马刺球馆做客，而帕克已经成了替补，吉诺比利喜欢赛前在更衣室做瑜伽保养他已经40岁的身子骨。
莱纳德本来应该是三巨头时代结束后的接班人，这本来是马刺给他的定位。在去年休赛期，马刺没有重建阵容，而是想最大化利用他的巅峰期，因此续约了阿尔德里奇、加索尔、米尔斯和吉诺比利，为他保留了核心阵容。
69岁的波波维奇过去几年都考虑过退休，但他没有这么做，就是因为觉得莱纳德和阿德的组合还有希望。他继续留在了马刺，还答应在2020年奥运会执教美国男篮。
在这个赛季之前，马刺留莱纳德都没什么悬念，大家都以为他肯定会签下2.19亿的超级顶薪留队。马刺是小球市，今年二月，球队主席和大老板朱利安-霍特又已经申请跟球队的前老板彼得-霍特离婚。
而对于波帅和布福德来说，如果有谁能让他们考虑卖马刺股份、信任马刺不会贬值的话，那必然就是莱纳德。
但在本赛季之后，他们未来会怎样都说不定了。在马刺内部，人们依旧乐观相信波帅可以修复和莱纳德的关系，就像他去年休赛期代表马刺跟阿德和解一样。
但问题是，管理层会不会同意给莱纳德2.19亿。他们有理由怀疑，万一有一天这样的闹剧重新上演怎么办？而且，就算马刺给开价，莱纳德又是否愿意接受？据消息人士透露，现在他们也都在讨论这些问题，而且并没有明确的结果。
4月初，在洛杉矶有记者问波帅在他刚开始执教的时候，最钦慕哪些管理层。
波帅说：“爵士。他们从上到下都是非常有风度的，你从没听说他们的丑闻，他们都关起门来做努力做事，从不炫耀，做完事就回家。”
波帅当然也是这样的人，而这赛季的闹剧必然让他很不舒服。在回答关于莱纳德的问题时，他总是语带讽刺。前几周马刺输给勇士之前，波帅似乎还表达了对邓肯的怀念。
“他真的稳如磐石，安静地做一个领袖，每个人都被他的以身作则所感染。我觉得这才是我们球队能取得长期成功的基础。”他说。
波帅以前总说，自己会跟邓肯一起退役。但他最终还是没这么做，在他执教生涯的终章，最大的挑战就是适应没有邓肯的马刺。
莱纳德跟邓肯一样，似乎完全不在意营销和形象，当然，他还是有球鞋广告的，但这对他而言只是履行代言合约上的工作而已。这些年来，他真的在乎的商业合作，好像只有他经常去的一家餐厅。跟邓肯一样，他把商业的问题都交给团队，自己只管篮球问题。
3月，媒体报道他的团队拒绝了球鞋品牌4年2200万的续约价格，谈判破裂的原因，是罗伯森觉得莱纳德的身价不应该这么低。
马刺当然根本不在意莱纳德有什么球鞋赞助或房地产投资，他们只希望他能上场打球。而莱纳德还是这么想的吗？等到他做出决定，又会是谁替他发声？
4月19日，波帅的妻子去世，这一切闹剧顿时不再重要了。整个联盟都在为波帅哀悼，谁还管首发中锋是谁，怀特塞德打多少分钟？谁还管莱纳德是在圣安东尼奥看比赛，还是在纽约训练？
艾琳-波波维奇久病缠身，呼吸道疾病让她甚少出门旅行，一直在缅因州的家里疗养。波帅很少公开谈论她的情况，但身边的人都知道这给他带来了多大的煎熬。他总说自己想要平衡的人生，想在球队里建设出家的氛围。他的价值观部分来自于军队背景，但也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对艾琳和家庭的爱。
季后赛最后三场，波帅没有执教。知情人称他仍在悲痛之中。还有人透露，莱纳德当时是想离开纽约回归，亲自来支持波帅的。但波帅没有再执教，莱纳德就没有动身。
莱纳德的问题在波帅的悲痛面前算不得什么，但波帅早晚还是要面对和解决。他还想继续跟莱纳德合作，带着吉诺比利和帕克最后拼一波吗？
在G5结束后，帕克低着头离开了甲骨文球馆。他会是自由球员，但只要马刺需要，他必然愿意回归再打几年。他说：“我只能这么说，这绝对是我在马刺经历过的最不寻常、最艰难的一个赛季。”
吉诺比利情绪要好一些，一整个赛季他都得到了很多千里迢迢来自阿根廷球迷的支持，这甚至促进了圣安东尼奥等城市旅游业的发展。对他来说，要走要留的决定很简单，“就看我自己觉得还能不能打下去。”
一整年，他都在努力维持自己那点所剩不多的魔法，因为他还热爱，热爱马刺原有的一切。
但莱纳德还爱不爱，就不一定了。
本文来源：网易体育
作者：kew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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