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我,就算是乔丹也防不住他。”跟科比一直都是好友的拉斯曼说,“我觉得就算是NBA球员说这种话也太疯狂了,但他总在寻找下一个挑战目标。”
在科比的20年生涯中,他砍下了33000多分,18次入选全明星,拿到了5个总冠军。但假如他没有在费城的劳尔-梅里昂高中打球,或许人生的轨迹会变得很不一样。“劳尔-梅里昂跟我的个人成长分不开关系。”科比说。
在科比之前,NBA已经有了高中生球员。就在他参加选秀一年前,凯文-加内特才作为高中生在首轮第5顺位被选中。但加内特是大个子,而科比是得分后卫。在劳尔-梅里昂高中的事迹因而也成为科比传奇的一部分。哪怕在如今的湖人比赛中,还有不少球迷穿着他的高中球衣致敬。
那时候,科比刚从意大利回到美国,而劳尔-梅里昂高中并不是篮球名校,科比因而成了最厉害的球星。他之所以选读这所高中,也是因为父亲乔-布莱恩特在回国后选择定居在这一片区。
“我们确实是个相对较小的学校。”科比的高中教练格雷格-唐纳说,“一般郊区的学校总会被嘲笑球风软,人们都觉得市里的学校更强硬。但科比成为了球队基石,让大家懂得了如何强硬地打球。”
但一开始并不算顺利,虽然科比高一就进了首发,但球队战绩却只有4胜20负。但那时候,科比的斗志就已经非常强悍。劳尔-梅里昂的教师林恩-弗里兰德仍能回忆起自己的女儿苏珊跟科比的故事。
在当年的一次学校活动中,苏珊想让科比参加罚球比赛,帮她赢下毛绒玩具。“当时的奖品有个特别巨大的蓝色大象,甚至比她的个头还大。”弗里兰德说。结果科比投了三球就帮她拿到了奖品,第二轮又赢了更多。结果小商贩不得不叫科比不准再投了。
随着科比的高中生涯越来越成功,他逐渐展示出了一位传奇球员应有的天赋和职业态度。“我们都听说过很多关于科比的故事,”今年在劳尔-梅里昂高中打球的学生埃利-尼德尔说,“比如在州决赛之前他为了激励全队,把面具摔在地上,向所有人宣布他是坚不可摧的。”
现在劳尔-梅里昂到客场打球,还有球迷会喊“你们需要科比”的口号来嘲讽他们。“他就是这里的传奇。”高三后卫KJ-赫尔顿说。劳尔-梅里昂高中的体育馆也以“科比-布莱恩特”命名,因为这是来自科比的捐赠。球馆里到处都是致敬科比的照片海报,他砍下第1000分时的锦旗也被学校收藏起来。
科比在高三时就已经被看做是全美最强高中生了,每场比赛都有无数球探、媒体关注,哪怕他上课时都可能被拍。
“他们都说,在摄像机面前也要保持镇静。”科比的英语老师约翰-奥斯鲍维兹说,“但一转身就看见摄像机的感觉还是很怪异的。”
奥斯鲍维兹在科比高三时教过他短篇写作,现在他已经不再教书,也出版了几部小说。“我还记得当年他写过的一篇故事,一位球员站在罚球线上,他的球队还落后一分。有趣的是,科比写这位球员随后两罚全丢。而在科比的人生中,他赢了那么多,但在他17岁的时候,他就已经明白失败离胜利只有一线之隔了。”
在随后的高中生涯,科比输球就比较少了,最终他也带领球队夺得州际冠军。这些回忆对他来说依然栩栩如生,本赛季他重回费城的时候还说:“我一直都在想念劳尔-梅里昂高中。”
每次见到拉斯曼,科比都要感谢他在1996年州际决赛中投进的两记关键罚球。“科比要求太高,因此是个难以相处的队友。”唐纳说,“但这不意味着他是个糟糕的队友,但在那个年纪,他的领袖气质必然不是成熟的,他与队友的沟通方式就是:假如你不能尽到110%的努力,我就会找你麻烦你了。”
科比跟所有学生一样参加了毕业舞会,但他带去的舞伴确却是歌手布兰迪,是当时在美国青少年中人气非常高的偶像。前不久,布兰迪还表示,她至今仍保留着跟科比一起参加舞会时所穿的裙子。
弗里兰德还记得,当科比正式毕业后,第二天早上他照样还来学校球馆训练,如何轻声告诉自己接下来要为哪支球队试训的样子。奥斯鲍维兹记得科比的彬彬有礼,拉斯曼则记得自己去科比家跟他一起看录像带的经历,他们没有看乔丹,而是看乔-布莱恩特在意大利打球的视频。
但他们谁也不知道科比接下来会做什么。哪怕很了解科比的人也说不清,因为他的一生热情都投入在篮球比赛里,谁也不知道他离开篮球后会选择怎样的路。“我完全不知道他会做什么。”唐纳说,“但我知道的是,假如做不到最好,他是永不止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