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中国人如此热爱科比?为什么科比又这么喜爱中国?或许这两个问题都是没有答案的。在这个国度,科比本身可能就代表着自由,他代表着西方文化精华的东方化:努力才能通向成功。假如他愿意,科比完全可以在退役之后来中国开创一个新的黄金时代,就像大卫-哈塞尔霍夫(美国艺人)去德国一样。
在中国的科比可能真的如那标语所说,永远保存了自己的青春。媒体溺爱他,球迷为他眩晕。在美国,湖人下榻酒店里总会有一些骨肉皮和八卦记者,假如球员们不理,那些人还会辱骂他们。但在上海,笔者曾看见一群年轻球迷早上10点就等在科比下榻的酒店,一个半小时后他们还在等,不停地询问路过的外国人是否知道科比何时回来。他们拿着手写的英文标牌,上面写着:科比,我们能跟你合照吗?
这种毫无保存的热爱真的是非常可贵的。和大部分还是一样,科比从小就从父母身上得到了这种爱,而今,他又在17岁的中国少年身上得到了。
科比与父亲的关系是复杂的。乔-布莱恩特是个优秀的NBA球员,还是个现象级的国际球员,他是个球风花哨的大前锋。但科比认为自己与父亲很不一样。“说实话,我们的个性简直完全相反。”他说。
当笔者提到他在生涯后期似乎和父亲一样恣意享受比赛,科比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有意思,你说的没错,我爸爸确实把比赛当做享乐。但我觉得我热爱比赛更多一些,无时无刻不是这样。我TM太爱了。所以看我打球你就会发现我特别拼,因为我TM太爱了。”
听他把努力和快乐等同起来很有意思,就好像快乐是必须要去争取才能得到的一样。在科比的世界里,没什么是容易的。他说自己未来几年在湖人的角色将会是“混蛋领袖”。“你不能光去安抚别人,你是领袖,不是交际花。”他说,“你的任务是带领他们成功,很多人会因希望自己被所有人喜欢而畏缩,我也希望讨大家喜欢,但我知道几年之后,他们会感激我现在对他们的逼迫,因为会得到好的结果。”
科比往后靠了靠,让思维沉淀下来。随后他继续说道:“这从来不是件容易的事,TMD难死了。所以当别的球员目送我们夺冠的时候,开心的时候,他们会想,‘哦,原来这就是领袖,这就是赢球的办法,大家相处那么好,都是哥们,一起玩啊。’”
科比换了个坐姿:“真相从来不是这样。不信你问问拉马尔(奥多姆)和亚当-莫里森。我们每天都互相吼着,比赛着,对峙着。这就是成功的办法。是很难,让人不舒服,但就是得这样才行。”
但这样的办法不是次次行得通,比如对德怀特-霍华德。在纪录片拍摄期间,乔普拉采访了科比的一些前队友和现队友,要求他们用三个英语单词形容科比,而科比会急切地问乔普拉他们都说了些什么。大部分人都说了“好胜心”、“杀手本能”这样的话,但史蒂夫-纳什的三个词最特别,他一字一句地说:“超级大混蛋”。
科比听说之后觉得这个形容棒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