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3日下午,健力宝一行抵达巴西圣保罗机场,大伙唏嘘感叹:弹指一挥间,20年就这么过去了,国内变化飞快,但这里却变化不多。张永海眯缝着小眼睛,笑意翩然,过去的一幕幕不由得浮现在他的脑海……
造化奇妙。这名昔日健力宝的球员,曾被霍顿誉为和李铁、孙继海是一个水平线上的后卫,现在是供职于大连体工队、人情练达的体育系统官员。他分管曲棍球,工作无涉足球,但他依然是足坛“守望者”,热切有一天能够重回绿茵场,在一支职业足球队担任教练。
“效瑞开玩笑说他练出了我的技术”
来到1993年年底首次赴巴西的庄园,大伙的情绪亢奋起来,纷纷拿出手机拍照。这里的一草一木,山底下的加油站,当年大家一起平整数日的训练场,山上的电视房,林林总总,一如往昔,几无变化。让张永海遗憾的是,他们当年住的地方被拆除了,但还是在留下来的建筑物面前合影留念。每一个人都笑得非常开心,温煦的阳光打在他们脸上,内心更加温暖。
那是一段温暖整个人生的青葱岁月。“现在回想起当年的留学,就是感觉幸运。那个时候,我们太年轻了,并不懂得足球是什么,但突然之间,我们来到了巴西,开始了一段非常充实的足球人生。”张永海深情地说,说话的时候,眼神里满是虔诚,“我的健力宝情结很深,那是对我从小踢球付出的回报,从而赢得了更大的成长空间。那个时候,我不服输,年龄小,但是比赛欲望很强烈。”
在这个硕大无朋的庄园,张永海有美好,也有不服,“在这里的20个月,我比赛的机会非常少,几乎都是在训练,教练不让我打。”20年后,再度和健力宝主帅朱广沪站在几乎没有变化的训练场边,他已经全然理解教练当年的安排。“我当时在队伍年龄很小,身体单薄,还没有长开来。后来,我也做过教练,我就明白了教练组的安排是对的,就是让我先练,慢慢来。”张永海说。
出生于1978年的张永海来自大连,在队中是仅次于商毅的第二年轻球员,而且年龄真实,参加健力宝选拔的时候,身体明显吃亏,但专家组看到他技术和意识都不错,发展空间很大,决定给他深造机会。来到巴西,他踢边卫,张效瑞司职前腰,正好对位,偏偏张效瑞是队中公认技术最为出色、连巴西人都为之瞠目的天才球员。
“开始,根本没法踢,我防守他,连皮球都够不着,他一晃就过去了,非常轻松。效瑞当时的技术太好了,我刚去巴西的时候,差距比较大。但我一个优点是不服输,防不住他就自己练,多琢磨。慢慢地,我开始找到了感觉,他过我也不是那么容易了,到后来,他有时候就过不了我,在场上还着急,还叽歪过。”张永海的眼睛小,回忆往事,笑起来的时候,就显得更小。
后来,张永海打出来,在健力宝能够稳踞后场位置,张效瑞还经常和他开玩笑,“大海,看看,你这防守就是我练出来的吧,得好好感谢我,多请客哈。”张效瑞其实也感谢张永海,因为训练中被张永海防得左支右拙,反而激发出在比赛中的斗志,未敢有丝毫懈怠。这段经历也让两人成为私交甚密的好友。